☆、第六章 对酒当歌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一连好些日子下来,谚修就跟个橡皮糖似的,我到哪儿他就粘到哪儿,甚至睡觉时间到了还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公然跑到我的房间,说是睡不着,要跟娘一起睡。

虽然二爷纠正过他好几次,说这是南洋回来的姨,不是娘。可他还是会用他粘粘糯糯声音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悄声喊到:娘,开门让谚修进去好不好?

要我开门可以啊,把今天先生教的东西背一遍给我听。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宣纸发呆,而就在2个小时前,它还是白纸一张,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我用狼毫画出了一个轮廓。可也就只画出了一个轮廓而已啊,脸完全就没有画出来。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捶胸顿足,想说怎么小时候就光学画戏曲妆了,怎么就没把素描这个技能给点上去,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画出自己真实的样子了。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门外的谚修还在努力的背着今天学到的东西,而我却不得不把那张纸给揉起来丢掉,因为画画真是太烧脑了,还是不画了!

“娘,我背完了!”

“来了。”听到谚修背完古诗,我便给他开了门,让他抱着他的小枕头进来。

眼见可以进门,谚修就像一股小旋风般的窜入,飞也似的跑到床铺上,生怕我反悔把他丢出去。

唉,他都铁了心要睡在这里了,我还能赶他出去不成?轻轻的关上房门,我悄声的说到:“快睡,要不然我告诉你爹说你睡在这里,看你爹会不会把你揪回房去。”

“别啊娘,我睡就是了。”谚修是非常害怕二爷的,所以一听到二爷的名字他就怂了,立马缩进被窝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盯着我,“娘…”

“睡不睡?”我说到。

“娘,是不是爹要娶姨太太,所以不让你跟他住一个房间啊?”

“哈啊?!”小孩子的逻辑都有些天方夜谭的,可谚修的逻辑却让喝水的我不禁呛了一下,“咳咳,谁说的?”

“学堂的同学…”谚修的话越说越小声。

“那你打他了么?”顺了顺气,我接着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