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在水泉边边洗手边问道:“那少爷您呢,又去找白居士?”
蓝普摇着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瞎打听。”
说完,不再搭理小石头,晃晃悠悠地朝清院走去。
五月份,樱花早已凋谢,清院从原本的一片粉红变成翠绿。
白亲友在石桌前看账本,蓝普才发现,相比樱花,一树绿色与白清友更相配。
放轻脚步慢慢走上前,他坐到白清友对面,白清友眼眸不抬地换了个方向。
蓝普用扇子挡住偷偷弯起的嘴,顾忌着小哥儿的面子,也怕白清友恼羞成怒把他打出去,想了想,仰起头望向太阳,问道:“昨晚你没把小善慧哄好啊?”
白清友沉默了一会儿,极其不自在地开口道:“哪能那么容易,那小子,倔着呢。”
他偷瞄了眼蓝普,当即皱了皱眉,“善慧没把药给你?”
“药?哦,给了给了,”蓝普拿出瓷瓶,故作可怜地耷拉了下眉眼,“但他是小孩儿,不愿意给我上药。”
白清友哽了下,耳根一红,别扭地垂着头:“那小石头呢,让小石头帮你擦药。”
反正腿疼时,也是小石头帮他。
蓝普哪能把好好的机会让给小石头,轻轻拉了拉白清友的袖子:“小石头手太脏,我不想让他动我的脸,要不还是你来吧。”
“我不要!”白清友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不行,”蓝普屁股慢慢往白清友身边挪,“你以后就是我夫郎了,你不帮我谁帮我啊,白居士,求求你了......”
白清友早就知道蓝普厚脸皮,可见他如此,脸更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蓝普把白瓷瓶儿塞到他手里,开始撒娇:“清友,我眼睛好痛啊......”
“我......”白清友将瓷瓶握得紧紧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管蓝普的破事儿,看情感上,蓝普好像说得没错......
蓝普见小哥儿动摇了,再接再厉,继续摇着白清友的胳膊。
白清友被缠得实在没法,也知道这是蓝普给他找的台阶,甩开胳膊上的手,站起身妥协道:“算了,我去洗手。”
不管蓝普再坏,总不能让他眼睛一直肿着。
蓝普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乖乖地坐直身体等着小哥儿伺候服务。
白清友也没让他多等,几息间就擦干手回来,拿过膏药,在蓝普领子上拽了下,小声说:“低下头,我帮你擦。”
蓝普瞧着小哥儿红彤彤的耳朵,心里别提多美了,不用叮嘱,就倾身上去。
他闭着眼睛,感受到白清友靠近,很快,两人的呼吸便交缠在了一起。
“舒服!”蓝普轻声呢喃。
冰凉的手指点在眼皮上,跟按摩一样,舒服极了。
“瞧你没出息那样儿,”白清友可算露出一个笑:“你呀,就是喜欢胡乱说话。”
“我没有!”
蓝普嘿嘿笑了两声,感觉到白清友手指离开,他睁开眼歪了歪头,对着小哥儿脸上又来了一口。
“啊!”白清友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再次转身跑开,胳膊却被人牢牢抓住。
“你......你放手!”白清友甩着胳膊,急得都快哭了。
他是性格强硬,也不太在乎外界看法,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佛门净地,就这么直愣愣地被男子亲,还是两次,简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