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以前没注意过，顾绒睫毛还挺长的。”

赵程新奇的凑近裴衍耳边，被裴衍一把推了回去。

裴衍重新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的课本，只是迟迟看不进去。

他不自觉侧眸去看顾绒。

好像，睫毛的确挺长的。

顾绒是被说笑声吵醒的，一觉睡醒，已经下课了。

他有点迷糊的眨了眨眼，声音是刚睡醒的绵软。

“下课了啊，回家吗？”

裴衍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看书，闻言勾了下唇角。

“你是真睡傻了？一会儿还有别的课。”

顾绒一张小脸苦了下来。

他一只小兔被惩罚还要上课，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裴衍余光看着他变换来变换去的表情，心中好笑。

把手里的书合上，裴衍把书收拾起来。

“那下节课你还去不去？”

顾绒瞪他一眼：“当然要去，还不快给我收拾好！”

如果是以前，裴衍大概只会觉得不耐烦。

可刚看到顾绒苦哈哈不想上课的样子，这会儿睡醒了脸上的红印还没消。

瞪得那一眼也不像是刁难，反而跟撒娇差不多。

裴衍突然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

他勾起唇，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你不是很感谢赵程吗？怎么不让他帮你？”

顾绒：“？”

“赵程是谁？”

原来的顾绒眼高于顶，两年了还连同班同学都没认全。

裴衍眉眼突然舒展，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同情的看向赵程。

莫名有点高兴，裴衍也不计较顾绒不满的催促，很快把两个人的包都收拾好了。

顾绒抱着双臂跟在裴衍身后，一边走一边挑剔。

“怎么还没到啊？你是不是故意绕路了？”

“都大二了，你自己不记得上课的路吗？”

顾绒语塞，冷哼一声。

“你管我记不记得。”

“喂，下一节什么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