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

“嗯,断人财路,犹如弑人父母,外国人又五大三粗……”

单卿山顿了顿,想起这几日他在公司的表现。

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你有分寸的,对吗?”

周崇点头,“我有。”

“不要受伤。”

“这可说不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许哪天下班路上就从巷子里面窜出来一个外国佬,一板砖砸到我的脑门上,轻则流血,重则脑震荡失忆,到时候连卿山小宝是谁都不记得了。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你要天天想着我。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记忆深刻。”

“……”

单卿山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个发展,不是应该说些好听的,想方设法,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地隐瞒种种危险,哪怕是刀斧胁身,也要硬撑着来上一句,“不要担心”。

周崇这还没收网,自己倒是把最坏的情况都给抖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

单卿山想把人从屏幕里面拎出来给打一顿!

周崇还在那边骚。

“要是我失忆了怎么办?你会不会不顾艰难险阻,飞到澳洲来找我?拍着我家的铁栏杆,大声地喊我老公?”

说罢,学了两句。

“老公,你出来啊!老公,你说句话啊!”

单卿山:“……”

单卿山:“你要是失忆,那我清净了。”

周崇无缝衔接。

“那不能让你如愿,我这两天在包里揣块砖吧,谁呼我,我就呼回去。有道是:子曰,打架用砖呼,不宜乱呼,照脸呼使劲呼,呼不着再呼。左手呼完右手呼,板砖呼断用鞋呼。呼不死就往死里呼。”

“……周崇。”

单卿山不想听他扯皮。

“你要注意安全。”

他顿了顿,“你要是真的失忆了,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周崇见他神情严肃,心道:你说谎,我不信。

“好,我保证。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卿山小宝的,我本人,乃至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损伤的权利,一定保护好。”

单卿山得了他的保证,定了定心。

第二天刚下课,单卿山走出教学楼,看到蹲在花坛边上的尤良,身边围了一圈儿流浪猫。

单卿山从来不知道学校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猫。

尤良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

“嫂子,你下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