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臻撇了撇嘴,恭敬的对着一米外面色阴沉的蜀怀王弯腰道:“父皇。”
只听得蜀怀王冷哼回应:“朕一把年纪的人了倒是管不了你了。”
“父皇,儿臣知错了。”
“若不是你任性妄为!芸妃就不是芸妃了!”
“父皇说的有理,儿臣感谢父皇。”
蜀怀王摆了摆手,周围的侍女侍卫瞬间都退了下去,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远处。
“寒臻啊,朕确实是老了。蜀怀江上最终还是交在你手上的。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吗?”
孟寒臻微微顿住,点了点头:“儿臣明白。”
“你回来之后确实变了许多,可是作为一个储君,还远远不够,你若不能让这朝廷中那些顽固份子信服,这个江上你也坐不住。”
“儿臣明白。”
“嗯。”
一大一小的背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越拉越长,最后只留下孟寒臻遥遥地望着这片属于他的土地。
三个月后,处于极北之地的蜀怀在这个日子里尤为的寒冷。蜀怀王驾崩……
孟寒臻不敢相信,他的父皇昨日还对他说要与他商量难民之事,而今日他的父皇便变成了一具冰冷的躯体。
“连王殿下,还请节哀顺变。”赫连战上前一步扶住孟寒臻。
孟寒臻甩开他的手,神情哀恸:“昨天还好好的,到底为什么?!”
“回殿下,是……”
“父皇!儿臣来晚了!”侍卫的话还未说完,殿门外便响起了其他皇子的声音,孟寒臻皱了皱眉并不理会,他面色沉重:“说!”
“芸妃娘娘早晨又犯病了,皇上去看望她,谁知道,芸妃突然变本加厉的抓起桌上的花瓶……”
“芸妃?是那个从大都来的傻子?父皇啊,您冤啊!”
孟寒臻看着蜀怀王的苍白的脸,他不忍最终别开脸去:“芸妃现在何处?”
百里芸痴呆呆的坐在宫里把玩着手里的手指头,殿门口的阳光突然变得灰暗,她下意识看去,却见到许多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百里芸募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指着众人:“坏人!你门是坏人!来人啊!给本公主拿下他们!来人!”
尖锐的嗓音泼洒在大殿之内,二皇子孟剑云一步上前将女子踹倒,拔剑指道:“你这个贱人!还我父皇!”
“啊!救命!褚晏救我!”
“二哥,住手!”
孟寒臻问道:“你还记得褚晏?那你可还记得穆朝颜?”
百里芸募得睁眼,神情惶恐:“穆朝颜?穆朝颜来了?躲起来,快躲起来!我害了褚晏,她要吃人的。她说要吃了我的!褚晏生气了,她说他生气了……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