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靠在椅子上摇了摇茶杯,一副撒完鱼饵等着鱼儿上钩的样子。
“公子……”
“来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慵懒和自信。
“是,您真是神经妙算!”
容祁笑了一声:“告诉她,我已经不需要她了。”
“是。”
穆朝颜听完来人给我说的话,一脸淡漠:“既然如此,那么替我问一问容公子。不需要我,又何故要来拆我的台呢?莫非是朝颜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不成?”说完,转头扬长而去。
容祁听完这场面,嘴角的笑意笑的更深了:“女人太狂妄终归不是好事。”
“听她的意思,似乎猜到是我们把事情告诉怀王的。”墨鱼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此刻语气里多了满是认真。
“她想依附太子,我就让她知道太子根本护不了她。”
“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公子对这个女人似乎太过纵容了,您若想动国公府,利用太子之手就可以了,为什么三番四次要……”
没等他说完,容祁打断道:“墨鱼,说起纵容,我倒认为是我对你太纵容了。”
他说的很慢,语气里透着一丝难掩的煞气,冰冷无比。
墨鱼瞬间跪了下去,冷气从脚底直直窜上了头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只是隐隐知道跟那个叫穆朝颜的女人有关系。
“属下不敢!”
“滚下去。”
墨鱼离开,容祁的手心猛地用力,猩红的血色顺着掌纹缓缓流下。
人只有在被踩到软肋才会突然愤怒,他在生什么气?他望着猩红的掌心,微微发愣。
穆朝颜走在街道上,明日便是怀王的大喜之日,许多店铺为了讨喜在门外头布置了一块儿祝贺板。
容祁将自己出主意的事告诉给了怀王,怀王不会放过自己,穆朝颜也因为怀王的事对自己耿耿于怀,至于太子……暂时也指望不上了。他是储君,断不会因为自己做什么事。
她突然觉得无比无力和苍白。
“往前走。”一声深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穆朝颜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把匕首的冰冷。
她保持着冷静,心头却没有丝毫的把握:“你是何人?”
“别说话,不想死的话往前走!”
“是谁指使你来的?你若要钱我可以十倍给你。”她试着与身后的人沟通。
“闭嘴!”说着手上的力道猛地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