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哪里话?里边请。”韩越一边把萧永宁迎进军帐,一边下令:“传令全军上下今日之事若有泄露,军法处置。”
“是。”将士们异口同声道。
韩越将萧永宁请进军帐,对萧永宁道:“殿下此来的用意,臣已经明白。可臣食君之禄,只知效命于皇上。即便有卫家的信物,臣也不能有负皇恩。”
“卫家的信物?”萧永宁看向萧永安,“季澜呢?不是说他跟你们一起逃出来了吗?”
萧永安:“没有啊。他让我们带着卫家的信物来找韩将军搬救兵,他留在宫中等你。”
萧永宁不禁磨了磨后牙槽,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季澜是打算一个人留在皇宫跟萧永胜他们斗。
这胆大包天的男人!等搞定了正事,看怎么收拾他!
事到如今,萧永宁只能先想办法说服韩越再去找季澜。
“韩将军,本王自然知道你对父皇忠心耿耿。本王来这儿不是想拿卫家的军令为难你,而是给你一个天大的机会为父皇效命。”
韩越:“昨日,公主也同臣说皇上的病来得蹊跷。可二殿下是皇上亲封的太子,没有真凭实据,臣不敢也不能贸然率大军勤王。”
“真凭实据,我自然有。韩将军,劳烦你派心腹去太子府请玉夕姑娘来走一趟。”萧永宁拿下自己的随身玉佩递给韩越。
韩越微微皱眉,还是照萧永宁的意思办了。
不到半日,玉夕便乔庄而来。
“拜见殿下,拜见韩将军。”玉夕对二人施了一礼。
萧永宁:“韩将军,萧永胜心尖上的人想必你也认识吧?”
磬州大营离京城不远,韩越又是各方极力拉拢的对象。萧永胜也曾宴请他多次,韩越自然认得玉夕。
“若不是玉夕姑娘今日来,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闲王殿下的人。”韩越道。
玉夕微微一笑:“良禽择木而栖。萧永胜心术不正,弑父杀君,人人得而诛之,与我是谁的人并无关系。”
韩越:“这么说,姑娘有确实的证据?”
玉夕:“将军可知如今京城里已有童谣流传:容贵妃,黑心肠,毒过黄蜂尾上针。香片里,来下毒,害了皇后害皇帝。二皇子,赛二哈,弑父杀君谋篡位。头七上,燃毒香,两毒相加似阎王。”
韩越听闻,脸色微变,旋即又镇定道:“谣传而已,岂足为信?”
玉夕:“那太医院首座孙太医写的亲笔证词,还有两种毒药作为物证,算不算铁证?”
听到这儿,韩越终于绷不住:“证词拿来我看。”
玉夕将孙太医的证词还有两样物证呈上:“韩将军若是不信,尽可以试下毒。孙太医说不出一刻钟便会毒发。”
韩越将证词来来回回仔仔细细读了几遍,走出帐外下令道:“牵一匹马来。”
韩越和玉夕分别将两种毒物点上,凑近给马闻了闻。没过一会儿,这马突然倒地抽搐起来。
韩越不禁脊背发凉。
萧永宁:“韩将军,你可信了?”
韩越迟疑:“这……”
“事涉皇权机密,就算韩将军这次不出兵勤王,等萧永胜将来坐稳了江山能不杀你灭口?”萧永宁徐徐善诱,“韩将军,是做个匡扶社稷清君侧的一代忠臣还是做个满门抄斩的缩头乌龟全看你今日的选择。”
韩越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再睁开时已是满眼镇定。“臣愿追随殿下清剿谋逆。”
萧永宁:“好。我先进城,到时以我信号为令。”
韩越:“是。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