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杯为号”真是烂大街的剧情。
季澜顾不得是不是自己多心,将袖子里的匕首抵在了张兆楠脖子上。“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与此同时, 杯子摔在地上。十几名弓箭手冲了进来。
张兆楠此刻比季澜还要声嘶力竭:“别放箭, 都别放箭。”
武将们与弓箭手将季澜团团围住。
张兆楠:“季太傅,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你何必跟着这样一个荒淫无道的储君?”
季澜:“张大人错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 只是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看不清而已。我劝张大人悬崖勒马,否则我就在你脖子上戳个大窟窿。”
张兆楠:“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季澜:“能为殿下而死, 是我的荣幸。不过张大人你行刺当朝太子, 恐怕遗臭万年。”
张兆楠大骂手下:“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抓住箫永宁威胁他?”
两名武将上前,却不知怎的,还没靠近箫永宁就猛地倒地。鲜血从胸口涌出来, 染红了地板。
箫永宁推开舞姬站起身来, 目光清明一片, 哪还有半分醉意。
张兆楠吓得声音都发抖:“你,你没醉?”
箫永宁笑:“孤在酒缸里泡大的。就你这点酒还想灌醉孤?”
张兆楠气急:“杀, 快杀了他。否则,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有那两个武将做例子,剩下的人并不敢轻易上前。
“弓箭手准备。”其中一个武将命令。
季澜一听,拖着张兆楠挡到了箫永宁面前。
“我就看你要不要命。”季澜在张兆楠肩膀上戳了个洞,又快速挪回到颈动脉附近。
张兆楠吓尿了,连声道:“别杀我,别杀我。”
箫永宁:“就你这样的还敢刺杀孤?戏收场了。来人。”
话音一落,门外冲进来一队士兵,没几个回合就将张兆楠的人全部拿下。
那为首的穿着官服,显然是娄州郡本地的官员。
张兆楠一看那人,指着鼻子就骂:“卓长松,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枉我一直这么器重你,将兵权交给你……”
卓长松压根没理他,跪地向箫永宁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箫永宁:“起来吧。先把他们关起来。”
“是。”
卓长松干净利落地将张兆楠等押了下去。屋里只剩下季澜和箫永宁两人。
箫永宁绕到季澜跟前,笑着说:“没想到太傅这么护着我。”
季澜这下才回过味来。原来箫永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却不知会他一声,害他差点以命相搏。
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压根不值得信任?季澜感到心脏隐隐作痛。
他后退两步,恭敬道:“这是臣的本分。”
箫永宁好像丝毫没察觉出季澜的疏离:“太傅刚才说愿意为我而死,我十分欢喜。”
季澜:“臣只是吓吓张兆楠而已。”并没有半点想为你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