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说,臣一定竭尽全力。”
箫永宁笑:“那抄书的事就拜托太傅了。”
季澜:……
季澜从小最怕抄书,更何况是用毛笔写字。他连怎么握笔都不知道。但这是古代,自己又是太傅,写字这关迟早得过。季澜一咬牙,回房练字去了。
铺好了纸,季澜学着萧永宁写字的样子,认认真真地尝试“画”自己的名字。半刻钟之后,季澜把毛笔丢到了地上。
学渣就是学渣,这辈子都当不了学霸。季澜无奈认命,把写了字的纸全都烧了。
想要坦然当学渣又不想掉脑袋,就得随机应变。
季澜看着自己的右手:要委屈你了。
季澜来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他对着右手掌心比划了一下,还没动手就觉得钻心地疼。
自己割自己,下不去手啊。
那就换种方法。
季澜一下狠心,闭上眼睛往墙上撞,快撞到的时候,本能地减了力道。手没撞断,平白疼了一回。
天啊,要是有刺客冒出来插他一刀该多好啊。
季澜无奈,烧了道酸菜鱼,又拿白布裹了自己右手去找萧永宁。
“殿下,臣做了道新菜,请您品尝。”季澜狗腿地朝萧永宁笑,故意把手上的白布露在显眼处。
萧永宁看他一眼,问:“太傅手怎么了?”
季澜:“杀鱼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
萧永宁:“噢,那就该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汪德喜……”
“不用不用。小伤而已。”季澜连忙阻止。
萧永宁:“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万一耽误了抄书,父皇会怪罪孤的。”
季澜压根没有受伤,哪敢找大夫瞧,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耽误,不耽误。殿下放心。”
萧永宁:“那就有劳太傅抓紧点。父皇说抄不完不许出门。孤想早点去听月楼。”
季澜:你就死了心吧。等我抄完,花妒颜都七老八十了,看你还要不要。
萧永宁看着季澜懊丧离开的样子偷笑。这点小伎俩就想骗我?我三岁就不用了。
季澜赔了夫人又折兵很不开心,便想去找查理喝酒。
晚上没有月亮,天黑得跟锅底一样。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是个杀人的好时候。
季澜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心绪便跟着慌乱起来。
东宫离驿站隔得不远,跑步的话只需要十几分钟。季澜突然撒丫子狂奔。
就在他跑起来的瞬间,一支冷箭射到了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季澜听见破风声回头一看。
几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