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很自觉地从后往前让出一条道来。
季澜看着徐徐走来的人影,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行礼。
萧永宁:“免了。”
“孤听说太傅在这儿举办慈善拍卖,特地来凑个热闹。太傅不会不欢迎吧?”
萧永宁上座,自有人给他奉茶。
季澜忙赔笑:“殿下能来,是臣的荣幸,怎么会不欢迎呢?”
萧永宁问:“太傅卖的什么?”
“是臣从前画的几幅字画和一些笔记。臣查过卖这些并不违反律法。”季澜抢先一步把萧永宁的后路堵死。
萧永宁顿了顿,笑道:“季大人可记得自己是什么官职?”
季澜:“臣是太子太傅。”
萧永宁随手拿起那两本笔记:“太傅毕生所学难道不应该教授给孤吗?”
季澜眼皮跳了跳:“自然是应该的。”
萧永宁:“那这两本笔记,孤就拿回东宫慢慢看了。”
四千两,眨眼就没了。季澜的心在滴血。
萧永宁又指了指《红梅图》。
季澜忙道:“太子殿下应以学业为重,不适合分心。”
萧永宁:“父皇常说孤成天舞刀弄剑不懂风雅。孤正打算痛改前非。太傅书画双绝,再画几幅又有何难?不会不肯借给孤观摩吧?”
萧永宁说是借,季澜却知道绝对有去无回。
可季澜不能说不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万六千两银子瞬间化为泡影,还得毕恭毕敬地把人送出门。
等萧永宁的马车走远,有人就开始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一向无心向学,怎么突然转性了?”
“殿下又不参加科举,何苦来跟咱们抢笔记呐。”
“我爹还等着我买幅画回去,好在亲戚朋友面前显摆显摆呢。”
“笔记是没了,画有何难?状元爷现场画两幅不就有了吗?”
此话一出,场面又热络起来。众人纷纷要求季澜现场作画。赵老板都差点命人去取了文房四宝。
季澜:……这是要我的命啊。
“各位,作画需要灵感,不是说画就能画的。”季澜借口道。
“无论状元爷有没有灵感,画的画也是天下一绝。您只管画,我们都买。”
呵呵,那也得会画才行。
季澜眼看招架不住,急中生智。
“画画对我来说没什么稀奇的。可大家这么多人,我卖给谁都不太好。这样吧,我给大家表演另一项绝技,保证让在场每个人都能满意。”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被吊起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