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晏:“莫怕,我会护着你。”
竟然没提昨晚他又喝醉酒,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的细节……
温阮觉得€€这€€位新任夫君还行,能处。
用完早饭,时间已经不€€太早,二人换了衣服,坐马车去皇宫。
这€€是温阮第€€一次来皇宫,金碧辉煌,雕梁画柱,屋顶有€€威风凛凛的脊兽,屋角有€€特€€制的悬铃,宽阔恢宏,高大肃正。
太元帝大约平日不€€爱笑,唇角两侧有€€深深的法令纹,眼神也并不€€亲切,很锐利,叫起后,皱眉看着邾晏:“之前总是任性,这€€也不€€肯,那也不€€肯,只凭着性子胡闹,如今成家立业,也该为朕做点事了吧?”
调侃表示父子慈爱的话,也能被他说的像在冷漠威胁。
不€€过邾晏比他还冷漠,一点也不€€激动,肃正拱手,话音全无起伏:“全凭父皇吩咐。”
太元帝:……
大殿静了片刻,他才又道:“使€€团很快会来,北边的人,众所周知,彪悍粗鲁,不€€讲礼仪,老二老三不€€管谁去,只怕都会吃亏,别€€的皇子又不€€够资格,倒是你个没规矩的,许能出奇效,此事便€€交由你来做。”
邾晏应是。
不€€推诿,也不€€拿乔,不€€要好处。
太元帝:“这€€可是露脸的机会,不€€怕老二老三对你发脾气?”
使€€团过来,是为边关互市一事,既要开边贸,就会涉及巨大财富,二皇子三皇子的外家皆有€€经商,却没捞着这€€机会,便€€宜了老六,他们能干?
邾晏:“为何发脾气?二哥三哥又不€€是赚不€€到钱。”
下意识的,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意思便€€是,愿意将€€机会分€€享给大家?
不€€知太元帝满没满意,总之,他没再和邾晏说话,而是转向€€温阮:“朕听闻,你幼年走失,今年才被温国公府找回来,可对国公府有€€怨言?”
温阮:“命中注定的波澜而已,虽未能在国公府长大,却也因€€缘际会,见到了别€€处山川,体会了红尘百味,很是知足,不€€敢生怨。”
太元帝:“朕还听闻,你擅农事?”
温阮谦逊:“不€€敢说擅长,道阻且长,唯有€€努力奋进。”
“不€€错,是个好孩子,小小年纪,难得€€有€€如此心性,”太元帝叫了声€€赏,又问他,“朕这€€六儿子脾气古怪,名声€€似有€€不€€佳,赐婚于你,你可有€€怨怼?”
温阮:“天子赐婚,乃是大福,晚辈岂敢生怨?且简王殿下只是性子直了些,平日相处并不€€骄横,亦多包容照顾。”
太元帝:“知足常乐,你是有€€福之人,日后勤勉积极,同简王好生过日子吧。”
带着一堆赏赐从大殿出来,温阮才品到了太元帝的重视和敲打。
重视是因€€为他对农事的专擅,太元帝早已知晓,且希望他继续出力,敲打或许是因€€为他来京后和温国公府的各种€€不€€合,让太元帝觉得€€他有€€用,但不€€好用……遂才有€€了这€€桩和六殿下的赐婚。
太元帝想把他掌握在手里用,又不€€想他过得€€太舒服,最好他能意识到,到处都是危机,只有€€忠心天子,才能真正顺心如意……
至于赐婚六皇子,太元帝大约也是不€€想这€€个儿子过得€€舒服的。
帝王心啊……
阳光下,温阮快速收敛思绪,突然看到一个太监,在远处频频望向€€这€€边,似面有€€急色:“殿下,他是不€€是要找你?”
邾晏也看到了:“你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嗯。”
天气有€€些热,温阮退了半步,站在廊柱后。
这€€个角度荫凉很大,舒适很多,但暴露出的视野有€€限,比如邾晏走远了,就有€€点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