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放下帐帘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两人共睡一个被窝。喘息声,呻吟声,欢愉声.....充盈着整个帐蓬,没人敢去打拢。
不过再怎么折腾,两人都没再进一步,就好比一桌豪华宴席,只能看不能吃。两人情投意合,享受鱼水之欢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偏偏朱苏就是按兵不动。
欲求不满这四个字,几乎写在拓跋真脸上了,朱苏看在眼里。
这夜两人互相给对方纾解完后,朱苏将他狠狠搂进怀里,显然也不好受,呼吸急促:“真儿,我们现在是骑马,没有车......到时骑马你会受不了。”
拓跋真不言不语,其实朱苏说的他都知道,就是心火难耐。
突然想起自己也是纯爷儿,可为什么不是朱苏在下,而是他在下。他恼怒的用肘撞击着朱苏:“我是南郑王,你是大将军,你得听我的。凭什么我在下,应该我在上才对。”
朱苏不躲不闪,硬接着这一肘,憋笑着:“好好好,王在上臣在下。到时臣一定让你在上......”抱着拓跋真又是一阵揉搓:“主上体力这么好,定能让属下尽兴.....”
“你.....”拓跋真怒目圆睁,下一句话却又被朱苏突如其来的吻堵住。缱绻缠绵,拓跋真面红耳赤,乖乖任他为所欲为。
侍卫们选择性失明失聪,一问三不知。
一路上,两人就这么腻歪快活的回到了代胜城。
远远看到南郑城门迎风招展的旗帜,拓跋真头一回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了。他搂着朱苏的腰,悄声道:“晚上你来我房间.....我等你!你搬回来住吧。”
朱苏点头应他。
他恋恋不舍的在朱苏背上蹭了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下马,骑回自己的马。
这日清晨的代胜城,没有打仗的喧嚣声,只有扫地的悉索声、进出的人杂声、售卖的吆喝声....详和宁静。
守城门的士兵远远看见,一人被几十兵骑簇拥着,稳稳的骑马过来;另一人独自落在最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行人气场不凡,极为醒目,正是凯旋而归的南郑王和大将军。
“我们大王回来了!”
“大王和大将军都回来了!。”
“南郑王和大将军打赢了胜仗回来了。”惊喜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传遍全城。
城门大开,焦燥不安的大臣得知消息,喜上眉梢,匆匆赶来迎接;附近的老百姓闻声,自发站在路两旁欢迎着笑闹着。
到的最早的自然是刘则峰。做为一名优秀的大臣,必须时刻能琢磨出王的动态,这是他官运畅通无阻的不二法宝。
所以他盘算好时间,这几日天天都在城门口晃悠,美名其约维持秩序,实际就在等王的回来,以便第一时间冲上前去献殷勤。
今日他刚到城门,就听到主上回来了。马上占据着门口最佳位置,笑容可鞠,让南郑王一眼就能看到他。
年轻俊美的南郑王心情极好,笑着向大家点头示意。
刘则峰见到主上,第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别人出去打仗,必是精疲力尽形销骨立;怎么南郑王打仗回来,反而更好看了,倒像是.....出水芙蓉。
在老百姓掌如雷的欢呼声,拓跋真笑的更开心,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出水芙蓉也不足以形容南郑王此时的魅色。
刘则峰又琢磨了一下,更准确说法应是像正在被热恋浇灌的人。他是风月场的老手,见多识广。
南郑王打仗时,居然还有时间谈恋爱?后燕美女用美色,还是肉体把他家王给征服了?大王是割让土地,还是用岁贡换的和平?签了丧国辱权的条约?
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他自个雷到了,整个人顿时恍惚起来。
“刘御史.....刘御史?”拓跋真连叫两声,都不见刘则峰应答。一旁的魏尚书正好赶到,狠狠掐了他一把,下跪道:“臣魏明恭迎主上,恭喜主上凯旋而归。”
刘则峰这才回过神,赶紧下跪:“臣刘则峰恭迎主上,恭喜主上凯旋而归。”一扫方才的开心,垂头丧气地起来。
拓跋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