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一出的工夫,向家还能再挣一笔。
向坤在家等了一个多月,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他不求赦免罪过,只求家族平安。
他顺着皇帝的意思,攀咬了不少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在他落魄时,唇亡齿寒,帮着求情的人。
这又要调查。
朝廷查案,别处日子还得过。
江知与等到了时机,对着向家的商铺出手了。
从舆论上开始进攻,对民众宣传向家的货品会比别处贵,实在不划算。
又从风水上讲,向家这种大家族都能倒霉成这样,今年不顺,买他们家的东西,厄运霉运会随着钱货交易转移到顾客身上。
再做同类商品竞争。
这个竞争,江知与深思熟虑过,为着家人安全,不承受不必要的报复,他引流去别人家。
不管是纯商人,还是背后有靠山。只要是同类商品,他都引流。
有钱别人挣,向家就别挣了。
内忧外患,向家无暇顾及。
四月初七,清明过后,向坤贬官到南地。
四月初十,沈钦言叫上谢星珩去给向坤送行。
谢星珩把向坤送来的骄子轿还了回去。
向坤下了马车,在城门口回望皇城,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钦言。
“你能从南地回来,我就不能?”
他这次上任的县城,是多果县。
他又看向谢星珩:“你家的水果糖生意,少了多果县中转,还能成吗?”
谢星珩今天特地带了一盆生的猪脑子,听见这话,直接就送给向坤了。
“向大人,您果真糊涂了。民心所向,岂是你能阻挡的?”
向坤以为江家是垄断了生意,根本没有想过,其他不懂制冰之法的商人,承担不起运输费用。
加了成本之后,售价增涨,又有多少人愿意买单?
若想翻身回来,这个合作,由不得他。
若不想翻身,想要烂在南地。他的官印也留不住。
但他能说出这一番话,肯定被皇帝画大饼了。
去做南地腹地的一颗钉子。
钉子……
谁说钉子一定要拔掉?也能给人锤嘛。
谢星珩帮他掀开轿帘:“向大人,请吧。为着您在多果县的好日子,委屈你了。”
向坤不看谢星珩,定定盯着沈钦言半晌,沉着脸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