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把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谢浮带给他的大浪拍打礁石上面,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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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天蒙蒙亮才睡去,他心里有事,没睡多久就醒了。
床上已经没了谢浮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陈子轻一点都没察觉到,他喊了两声,见没回应就不喊了。
陈子轻滚到床边,他拿过床头手机看了看,早上不到九点,微信有很多信息,同学群是真能聊,基本以游戏跟八卦为主,这两个话题是经典款,不会伤和气。
肖凡给他发了个好笑的段子,他笑不出来。
挺烦的。
无论是新鲜出炉的第六个遗愿,还是旧瓶装新酒,装了一次又一次的第一个遗愿。
陈子轻在头发里找了找,找到那块疤,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当初他飘在白茫之地的时候,季易燃跟他说了对不起。
那时他没多想,现在一琢磨就有了点方向,季易燃是不是参与进他受伤这里头来了……
迟帘能知道真相,是季易燃在背后推了一把?
目的呢?
季易燃喜欢他,那目的就可以是€€€€借他前男友的手,让他跟现任不能轻松愉快的在一起。
结果发生了意外,他头破血流,又因为意识抽离,从而出现了医学解释不了的离奇昏迷,被吓到的三人,季易燃不再搞小动作,迟帘乖乖回去读书,谢浮改掉了疑神疑鬼试探他的毛病。
陈子轻的眼皮跳了跳,这三人没一个省心的,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兼邻居,骨子里有共性。
说起来,季易燃的未婚妻是工薪家庭,她靠的什么过了季常林的筛选考察?
算卦?生辰八字?估计是了。
季常林迷信嘛。
陈子轻举起手机,晃了晃挂在上面的小挂件,还是柴犬,谢浮给他一年换一只,换下来的都被他收起来了。
卧室的门锁传来细微的“叮”一声响,陈子轻放下手机闭眼装睡。
有脚步声从门口行至床边,之后就没了动静。
陈子轻装睡装了会,悄悄睁眼,撞进一双盛满柔情和爱意的眼睛里,他如同被电流轻轻划过心口:“谢浮,你的眼睛真好看。”
谢浮揶揄:“我有不好看的地方?”
陈子轻把头摇成拨浪鼓。
谢浮弯腰,陈子轻配合地张开手臂,让他抱住自己。
“今天也留在这,到时候我们跟爸妈一起出发,贺礼他们会准备双份。”谢浮将他抱离被窝,托着去卫生间洗漱。
陈子轻腰酸背痛腿软,他搂着谢浮的脖子,手在谢浮的后领上游走。
“不要勾引你男人。”谢浮笑弯眼睛警告。
陈子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像是在说,你还有啊?
谢浮欲要试给他看,他忙阻止:“我的作业,你帮我做了吗?”
“做了。”谢浮说,“起早做的。”
“那辛苦你了。”
“嗯。”谢浮放他下来,让他转个边对着水池,脚踩在自己的斜面上。
陈子轻拿着牙刷在嘴里捣鼓一下,看一眼镜子里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