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一只畜生有什么好看的?”
它顿了顿,一脚将白苑踹下了刚刚仝从鹤所坠的山崖,
“要人的血把这山给染红,那才叫漂亮。”
匍匐于公主身后的一众信徒闻言不禁瑟缩颤抖起来,眼看那早已沦为行尸走肉的公主就要开口下令榨干他们的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红衣男子却忽然抬了抬手,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你这都皇城里,可有人会打铁花?”
隔着天行众的麻木面具,原本眼神空洞近乎麻木的公主在看清这位圣祖的容颜时仍旧一怔。
她是在哪里见过这张脸的。
三皇子被怪盗盯上,皇宫被血洗的时候,金霞宗收到她父亲的求救,派来了几位仙君。
那时她身体虚弱,未曾出宫面见那仙宗来的贵客,但仍忍不住好奇远远张望过一眼。
“嗯?”
圣祖没等到回答,似流露出一丝不耐。
明明只是一个字音,连同她在内的所有人却都感到脊背发寒,如重千钧。眨眼的时间便已大汗淋漓。
“未、未曾听过此技艺,”
公主咽了咽口水,
“但若圣祖大人喜欢,我们这就去学……”
“唉,麻烦。”
圣祖忽而往后一仰,一屁股落在了由两个早已被规训得服帖的人跪趴弓身而架成的软椅上。
哪怕筋骨碎裂,血流不止,那二人却始终稳如泰山,好像他们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身为人类,到死都以为自己就是一张不得动弹的椅子而已。
“还是回我的鸦川好,”
男人长袖一挥,四周血雾愈浓,他一面拨弄着椅子上那人的眼珠,像在拨弄一颗镶嵌于此的玉石,一面笑盈盈道:
“不如我这就去把鸦川打下来玩玩儿。”
…
…
…
“有东西来了。”
商陆的虎耳微幅抖动了两下,将上一秒还搭在那被吓坏了的灰蜥少年头上的尾巴收回来,面色阴沉地望向窗外。
江御的那场大雪已然消退,琉璃海中前来围剿他的仙尊们躺了满地,商陆打开铜雀阁大门时只见到一个玄行简还留有清醒的意识。
可惜玄行简满口都是难以理解的胡话,居然嚷嚷着什么江御凭空消失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些修仙者的金丹竟然转瞬间真的都化为了乌有。
商陆下令让部下将那些昏迷不醒的仙君们都抬入了地牢,他正欲去找寻江御时,却感觉有什么很不好的东西正嚣张地直冲他们而来。
三百里。
一百里。
十里…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