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山川,天空,形状,颜色,什么都没有。
炽烫的杀意从另一侧凭空闪现,不属于这世间的赫尾切开所有,直朝季凌纾和江御而来。
季凌纾只来得及扑向江御,螳臂当车般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他。
来不及了……!
叮€€€€!
刺耳的嗡鸣声在耳畔绽放叠荡,被江御亲手戴在季凌纾耳垂上的那通透玉莲在天地间遍生莲迹,苍穹上被撕咬出的裂痕被端庄光明的华光填补,季凌纾再度真开眼时,二人已经又回到了花坞之中。
要不是江御胸口的蛊种痕迹正阴沉沉地泛着血色,刚刚的一切还真如大梦一场,不留痕迹。
“师尊…哪来的血?!刚刚於菟还是伤到了你?!”
季凌纾摸到一手黏腻的血迹,惊骇地看向刚刚睁开眼的江御。
他明明把人都护在怀里了,为什么他毫发无伤,江御却在流血!
“不是它,你别这么紧张,”
江御掀开袖子,露出手臂上浅浅淡淡的一道剑痕,向季凌纾解释道,
“是梦散之前我用你的剑刺的,似乎只有如此你才能明白,就算是在梦里,被杀就是死了,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直接告诉我我肯定是信你的,何故要弄伤自己!”
季凌纾抓起他的胳膊,手忙脚乱地找出止血用的金疮药,说来这些修神雾的仙君也都是些废物,纵火驭水之事得心应手,却从来没人成功只靠神雾就能达疗愈之效的。
若是能修炼出疗伤用的术法,封入符纸制成符咒,不比这瓶瓶罐罐的金疮药用起来方便多了吗。
“破了点皮而已,瞧你慌的……那瓶是化淤用的,不能止血,用青色的那瓶。”
江御轻嗤一声。心道秘境外的自己混得还不错嘛,受了伤也终于有人会替他心疼紧张了。
“你就不能爱惜下自己吗。”季凌纾无奈道。
江御瞥向他身上斑斑的伤痕,挑了挑眉:“五十步笑百步。”
季凌纾小小声嘟囔道:“我又感觉不到疼……不过刚刚最后那道光是什么?我和你在梦里应该都依於菟所想,修为和刚入仙途的凡人没什么区别吧?”
“那光不是我弄出来的,”
江御顿了顿,
“应该说不是你面前的我弄出来的。你摸摸自己的耳朵。”
“……!”
经这一提醒季凌纾才惊觉,自己耳垂上的莲花耳坠消失不见了。
“可、可师尊不是说,这随手捏的坠子不比此前的雪柳花,不能御伤护身……”
“小打小闹的伤是不起作用,但致命一击却是能替你挡下的,”
江御抿了抿唇,
“这下你能体会到了吗,刚刚我们确确实实差点死在那梦里,而且下一次再被拉进去的话,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可在梦里一切都由於菟做主,它想有多厉害就有多厉害,想我们多好杀就有多好杀,根本无从破解……”
“所以千万不能再让我入梦。”
江御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