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镇一处安静的小院里,景桓双手接过从京里快马送过来的上谕,转身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的挑开密封的盒子,拿出信封,拆开看了起来。
送心的信差早已被千云扶下去休息,姜捷站在一边眉目低垂,等景桓把密信看完之后,千云也安置好快马疾奔几百里的信差赶了回来,一进房门就看到景桓读完密信皱着眉头抬起了头。
“爷,千云问过了,那个五只说最近顺天府接了不少案子,京城治安不太好,其他的,其他的都没问出来”看到景桓眉头皱得更紧,千云急急的问:“那上喻究竟写了什么?”姜捷也期待的看向景桓。
景桓并未立刻回答,在屋里踱了几步,说:“收拾收拾,明早立刻回京!”又对疑惑的千云和姜捷解释:“上次被刺杀后,皇兄病体更加虚弱,如今伤病一身,怕是……皇兄急招我回去。”顺手把信封递给二人让他们观看。
千云和姜捷忙凑到一起细细的看今上到底下达了什么命令,看完,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千云把信封递回景桓手中,然后和姜捷对视一眼,姜捷和千云皆是目光闪闪,千云忍不住往前踏出一步,心跳加速:“爷,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姜捷也接着说:“爷,要不要把驻扎在陵山的军士调回京……”
景桓闻言眼神锐利的扫过身后二人,二人皆被这目光看的后背一冷,“不必如此,此事我自有主张。”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满是字迹的信纸,方正的折好放进信封,再锁紧盒子。
看到景桓不欲多言,两人识趣的行了一礼双双退下。待两人走出去后关好房门,景桓慢慢抬起了一双幽深的黑眸。
第二天天色灰蒙蒙的,远处刚露出鱼肚白,主仆三人就一路快马加鞭奔出了城门,本来景桓是决定在益阳镇多待一段时日的,定好这天去拜访清风的师父连越这位隐世高人,能纳入自己门下再好不过,只是现在这种危急时刻,这种小事只得抛在脑后了。
自从言语上和师父和解以后,清风一直在家里师父眼皮底下读书,不再出去找薇儿玩了,一边在用心学习功课,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师父,和和气气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要摆宴席的那日。
这天早上醒来,清风迫不及待的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外面陈爷爷正在打扫庭院,陈叔找的这个房屋,院子一点不小,完全能容纳下昨日去街上租借来的十来张桌子,就算一次不够坐人,流水席,流水席,一天的流水席下来,总能轮一个遍。
从街上请来的帮工和厨娘已经在院子一角烧起热水,厨房里也是剁菜切肉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些日子过得极其清清淡淡,整日里也没遇见过什么陌生人,清风只安慰自己道: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