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庭一向自诩浊世风流,虽然出身青楼楚馆,咳咳,此出身非彼出身,环境使然,自小便通晓男女之事,在脂粉堆中长大的他非常欢喜女儿家的软玉凝脂,仗着生的一副好皮囊,最爱做的就是当街调戏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娘子。
因为娘亲开的烟柳阁算是这玉华镇一家独大的眠柳之地了,温柔乡男人都爱来,所以一来二去那些老主顾们都为烟柳阁撑起了后台,任他这个“阁主”的儿子调戏良家小娘子,也没谁站出来上门找茬讨理。
此刻这个少年纨绔正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雕红漆海棠花的躺椅上,手里捏着一块糕点往嘴里放,旁边是美貌的云锦姐姐小心的给他上药:
“再涂个两三次,这伤痕就能完全好了,我说柳庭少爷,有个什么要动手的,让你身边青铭他们上就行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这几天待在楼里没能出去调戏小娘子们,急坏了吧?”云锦促挟一笑。
“云锦你不知道,那个小子看着清秀瘦弱的跟个兔儿似的,还真能打,我自小随朱师傅同青铭她们一起练功夫,我败在谁手下过?朱师傅都说我根骨不错,是练武的料子……”季柳庭很是受到了打击。
“我说啊,你别不服,姐姐帮你打听过了,你口中那个,兔儿似的小子……”云锦扬起了姣好的秀眉看着季柳庭住了嘴。
“怎么了?继续说啊”!听到一半戛然而止着实让人心里挠痒痒,季柳庭难耐的起身看向云锦,讨好的端起旁边的汝窑紫砂茶壶倒了一杯雨前龙井,递到云锦手边:“姐姐说了这么多话,累了吧,喝一杯茶水润润口?”
看到这小子不再是刚刚一副一派懒散一个眼神也不给的模样,云锦心里好受了些,矜持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接着说。
“你输给人家不亏,人家可是有有正儿八经的师父教导,自小在山上苦修,最近才搬下山,住在那平康巷里的。”
“师父?在山上苦修?那就是说,那小子的师父是位隐世高人了?”季柳庭兴奋的跳起来问。
“恩,应该是的。”云锦外头眨了一下眼,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