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宗自沉醒来,可耻的恨自己,他竟然因为华宸川在身旁,睡着这么熟。
他一起来,四下看了看,丽日看他的样子忙道:“王爷去前院的书房了。”
宗自沉有种被戳破的恼怒:“我什么时候问王爷去哪了?”
“啊?”丽日挠着脑袋:“不找王爷,那您看什么呢?”
然后她嘟囔着说:“而且您说话不算数,说了不和王爷住,结果王爷还是从您房里出来了。”
宗自沉尴尬的转移话题:“王爷今天没去州府,怎么还在书房?”
丽日内心吐槽,你看我说的吧,他就是在找王爷。
她面上平淡的道:“昨夜府里来了一个人,说是师弟所托,前来府里治病。”
“王爷吩咐人先将他安排住下了,今天现在在书房里问话呢吧。”
宗自沉一听她这么说,猜想是不是陆世源委托过来的人,他要去看看,他对丽日说:“洗漱,我们去书房看看。”
到了书房,阿顺向里面传着话,华宸川起身,让宗自沉进来。
宗自沉看到房内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疑惑的看向宗自沉。
华宸川道:“本王王妃。”
然后又对宗自沉说:“陆世源的师兄陆阔。”
陆阔多看了宗自沉两眼,作揖道:“草民参见王妃!”
宗自沉也多看了他两眼,看来陆世源是离不了京,只能让他的师兄来。
他看向华宸川道:“陆世源来信了吗?”
华宸川向桌边走去,拿了两封信,一封拆开的,一封没拆,华宸川道:“陆世源说来不了,他师兄在河州,专治此症,就请陆阔先生来帮忙了。”
然后他将另一封没拆的信递给宗自沉,含笑着说:“陆等给你的回信。”
闻言,宗自沉面上喜色难掩,拿着信,对华宸川和陆阔说:“那我先回去了,二位接着聊吧!”
之后的事,也不过是华宸川让陆阔去治人。
他原本过来就是想看看信里有没有只言片语有关阿等的。
没想到阿等直接给他回复了一封。
他坐在屋里,打开信,笑出了声,没想到阿等真的去学习字了,写的还有模有样。
他摸了摸信的厚度,还怪厚。
他从第一个字读着,一开始还笑着,慢慢的他看到阿等写了又划划了又写,然后写出‘公子,我知道你那时被景王欺辱有多不好受了,真的好疼啊!’。
他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他被人欺负了,他接着往下看,面色浮现怒气,重重的一拍桌。
丽日吓了一跳,眼神看向站在外面的芳晨。
这信上面写,陆世源喝醉了酒欺辱了他!
宗自沉眼眸紧闭,深吸一口,又呼出,陆世源就是故意的,什么喝醉了酒,这就是借口,妥妥的借口。
亏他还以为陆世源正人君子一个,没想到这么不要脸,他和阿等差了十一二岁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存了这种肮脏的心思。
不要脸,老牛吃嫩草,他真是后悔把阿等留在上京。
他平复好心情,接着往下看去,越看神情的怒色消散,脸上的纠结之色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