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原身母亲最终选择求助靳家就说得通了。

叶靳是对家,且武力值上靳家应是远超叶家。

“所以,你们把我母亲逼回了叶家。”叶锦池比划着道。

想通这一点,后面的事情似乎迎刃而解。

说来说去,造成原身悲惨经历的,无非是没有母亲撑腰,母亲早死固然叶家为主凶,但曾经短暂接纳又最后逼走原身母亲的靳家,也是帮凶。

“难怪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透着危险的气息,”叶锦池在心里对涯涯道,“真正的危险不是无法被标记,也不是活下去。”

“知道了一切的原身,便是能被标记,也不会允许自己的Alpha是杀母仇人的儿子吧?更何况,靳厌曾经真正参与过将原身母亲逼回叶家的行动。”

涯涯尚未说话,叶锦池却又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原身的任务为什么不是复仇呢?”

拼着让世界线重来一遭的危险,却不是为了复仇?

复仇,难道比活下去,和被靳厌彻底彻底标记更重要吗?

叶锦池脸色突然有些难看:“原身不能是个恋爱脑吧?”

但恋爱脑也不应该冲着靳厌,那不应该冲着帝国的太子左思去么?

“不懂,”涯涯有些怏怏的,声音里也看不到一点希望,“知道的越多,感觉路越难走了。”

叶锦池也不懂,但他比涯涯积极,他选择了直接问。

“所以,你点名要叶悠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存在,默许我替嫁,就是为了杀了我?”

这一段话有些复杂,靳厌看了许久,才明白其中意思。

他看着叶锦池,回答的却有些模棱两可:“你是这样觉得吗?”

“……”

如果说不这样觉得,是否有点不太清醒?

叶锦池罕见地有些犹豫。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靳厌,或许最开始算计的人是左思,但既得利益者却是靳厌无疑。

他将一切都看在眼底,明明有办法阻止,却仍看着所有人一步步入局。

除了是为了更方便杀了他,叶锦池想不到任何的解释。

“如果有空的话,去找找你母亲留下来的传承吧。”

靳厌看出来他的心思,却没对此发表任何的看法,反而说起了一件关系不算大的事。

“想要做人鱼之主,必须得得到上一任的传承。”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叶锦池蓝金色的大尾巴上,他伸手摸了摸光滑美丽的鳞片,语气古怪:“速度要快一点,没有得到及时的传承,那些秘密,就永远不会有重见天光的那一日了。”

“为什么?”叶锦池不解地问道。

传承难道还有身份的针对性和时间限制吗?

那原世界线里,原身死了之后,这个传承是消失了?还是……被左思以某种不知名的方式得到了?

“太多人为你付出性命了。”

靳厌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半点不达眼底。

从叶锦池的角度看上去,那笑容似乎带着几分狠戾与恨意,浓烈得让人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