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到极致的力道,让血腥味散发得越发浓郁。

这不是个情人间的吻,倒更像是野兽的厮杀,狂野而粗暴,但越发浓郁的烈酒味混着玫瑰的甜香,又彰显了这场厮杀的胜负。

既然已经破了这么多例,再多破一件,又怎样呢?

靳厌眸色深沉,唇齿间热烈的动作,像是要将人拆股吞腹一样。

而叶锦池,自始至终,都不曾挣扎。

他只是闭着眼,清醒又荒谬地沉沦在这算不上吻的亲昵里。

分开的时候,靳厌捏着他的下巴,终是点了头,应了他的要求,男人低沉的声音与叶锦池回答涯涯的声音重叠,似是表达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暧昧与融洽€€€€

“如你所愿,我将成为你唯一的Alpha。”

“所以,解决不了任务出问题的源头,那就解决任务吧,标记我,或是,杀了我。”

叶锦池轻轻地喘出了一直积压在胸口的气。

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说自己完全不害怕那就是骗人的,没有人不害怕死,他也不例外。

但现在,他安全,在靳厌结束这次的易感期之前,这条命,他保住了。

短暂地不用再去做违心的选择,靳厌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手指在对方被自己咬破的唇上捻了捻,上面零散的伤口都是他的杰作,哼笑了一声:“你倒是胆子大,居然敢咬我。”

明明看着这么柔软的小人鱼,眼角分明还是有泪的,但亲上来的那一刻,气质却变了,变得凶狠又胆大,张嘴咬下的那一刻,靳厌分明看见了他眼中的挑衅。

这只不安分又大胆的人鱼在挑衅他,在问他,敢杀他,为何却不敢看他?

敢心动,为何又不敢吻他?

他哪里受得了这挑衅,只好用实际行动告诉这只小人鱼,他,有何不敢?

胸膛上传来了熟悉的,指甲划过的触感,是他的小人鱼在和他讲话:我都敢嫁给你了。

靳厌笑了,半是气的。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但细想,倒也确实没错。

帝国上下,想嫁给他的人不少,但真正敢嫁的,怕是一个手掌数得出来。

他笑得胸膛低颤,叶锦池是全然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这一动,化出来的腿就落进了靳厌双腿之间。

眨了眨眼,胆大的人鱼又一次用实际行动表示了他胆子有多么大€€€€他膝盖曲起,顶了顶,严丝合缝。

“……”

靳厌的眼神骤然深沉,笑意戛然而止:“你该知道,我马上要进入易感期,你这么做不太合适。”

叶锦池懂他的意思。

婚前他被叶家的人紧急安排了某种不知名教育,其中有一条,就是如何帮助自己的丈夫度过易感期。

易感期相当于Alpha的发情期,但是相比于Omega的立竿见影不一样,易感期一月一次,分为前期,中期,后期。

前期三天,中期一天,后期三天。

前期三天里,Alpha会不时地出现易感期征兆,比如情绪一激动就会不受控制散发出信息素。

这个阶段的Alpha尚不算危险,信息素的浓度也不够高,哪怕是在公众场合,只要及时离开,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骚动,更是很难引起其他Omega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