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瓒虽然体魄并不高壮,但也算是高挑,这么高的个子,手怎么可能小得了?
杨瓒听他喊自己姑娘,一股气顶在嗓子眼,差点吐出血来,他的手腕刚一松开,立刻回身,杨整根本没有防备,而且以为对方是个小娘子,“咚!!”一声,当胸便被打了一拳。
杨整一愣,摸着自己胸口,怔怔的说:“姑、姑娘,都说了不动你,怎么还打人……”罢了还感叹一句:“你这手劲儿竟然这般大。”
杨瓒真的要给他气吐血了,一口一个姑娘,但是心中又庆幸十足,二兄没有死,好端端的,虽然不知发生了甚么,居然不记得自己和大兄了。
杨瓒眯着眼睛,狠狠的瞪着杨整,杨整还保持着揉胸口的动作,他也不敢动,只觉得这个小娘子的眼神忒也锐利了一些,很是吓人。
杨瓒恶狠狠的瞪着,眼眶突然又红了,大步冲过来,杨整还以为小娘子又要打自己,哪知道下一刻“咚!”一声,竟然来了一个“投怀送抱”,直接扑上来,给了自己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杨整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扎着手目瞪口呆。
杨瓒的眼泪登时堕下来,简直像是决堤一样,嗓音哽咽的说:“二兄……你怎么,你怎么才出现……你知道我们找的你有多辛苦么?如果……如果你真的有甚么不测,我们该怎么办……我会自责一辈子,一辈子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杨整根本不知他在说甚么,完全没有印象,脑海中混混沌沌的,一片迷茫,但是听着杨瓒的哭声,又觉得非常熟悉,还有那声“二兄”,好像已经印在了骨子里一样。
杨整的心口被狠狠的拧了起来,刚刚苏醒过来的伤痛都没有此时感觉痛苦,他慢慢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杨瓒的头发,沙哑的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儿的。”
洞房花烛?
众人听到这个词汇,瞪大了眼目,只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看杨兼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担心的模样。
高延宗说:“洞房花烛?你三弟都要被土匪祸祸了!你便一点子也不着急?”
杨兼喝了水,冲淡了口中甜滋滋的味道,这才平复下来一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平稳了许多,又恢复了平日里游刃有余的笑容,说:“这要分是甚么土匪。”
高延宗感叹的说:“幸亏我不是你弟弟。”
高长恭揉了揉额角,说:“咱们还是快些与参军汇合才是。”
杨兼说:“走罢,带你们看看意外之喜。”
众人不明所以,甚么是意外之喜?在这穷乡僻壤的山寨里,还能发现意外之喜?
杨兼带路,一路往里走,山寨中可谓是喜气冲天,到处张灯结彩,前方一个屋舍更是挂着红布,好像就是传说中洞房花烛的喜房……
杨兼指了指喜房,笑着说:“开门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