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想了想,韩凤的确合适,武艺惊人,而且熟悉齐军,但是韩凤这个人说他冲动,他格外通透,说他冷静,他又容易意气用事,所以单纯让韩凤去,杨兼也不放心。
杨兼沉吟了一下,说:“齐国公。”
宇文宪拱手说:“卑将在。”
杨兼笑了笑,说:“劳烦你随同韩将军一起,偷袭齐军大营。”
宇文宪没有任何异议,说起来他也不放心韩凤一个人去,韩凤是个武痴,万一遇到一个武艺高强之人,胜负心一起,稍微一勾就走了,岂不是坏事儿?
杨兼又说:“郝将军带领一干将士,用小舟渡河,悄悄潜伏。”
郝阿保拱手说:“是!”
杨兼继续发号施令,说:“骠骑大将军负责伏兵,偷袭运送粮草辎重的队伍。”
“是!”宇文会抱拳。
杨兼拍了拍手,说:“老四你就跟为兄一起,作壁上观,看一出好戏罢。”
众人按照杨兼的命令,很快开始着手,尉迟佑耆派人去探听,消息回来了,和高长恭预料的一样,齐军听说了杨兼的事情,便下定决心,趁着周师士气低落,准备悄无声息的搬迁营地。
搬迁的事情由祖珽负责,但有一个问题就是……
尉迟佑耆说:“世子,这运送粮草的辎重队伍一共有两个,开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显然是为了迷惑我们的心智,卑将实在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齐军营地。”
杨兼笑着说:“这祖珽,小心眼儿还挺多。”
高长恭追问说:“两股运送辎重的队伍,有甚么不一样之处么?”
尉迟佑耆点头说:“的确是有,一股辎重的队伍兵马很少,行走路线也十足小心谨慎,而另外一股运送辎重的队伍,兵马壮观,行走路线大大方方,似乎并不怕被人发现,难道……这是故意摆出来的陷阱?”
“不,”高长恭笑了一声,说:“不然。祖珽为人小心谨慎,心眼颇多,为了避免真正的粮草辎重被偷袭,一定会掩人耳目,而最大的掩人耳目不外乎堂堂正正。”
这样两股兵马摆在一起,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大大方方的有诈,绝对是陷阱,祖珽高明的地方也就在于此了,十分会揣度旁人的心思。
高长恭说:“倘或这辎重粮草不是祖珽指挥,长恭还不确定,但如果是祖珽指挥,大大方方的兵马一定才是粮草,只管偷袭便对了。”
杨兼点头说:“有了小四儿就是方便,小玉米,你去通知大将军的队伍罢,便偷袭这支大的队伍。”
尉迟佑耆立刻说:“是,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