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杨兼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说:“就用你兄弟们的腿骨关节。”
“你?!”郝阿保吃了一惊,方才还觉食指大动,这会子登时后背发寒。
杨兼摆摆手,说:“来人,押解稽胡俘虏去膳房,请墨相亲自观摩,这掌中宝剔骨和烤炙的全过程。”
“放开我!”郝阿保使劲挣扎着,大吼:“周狗!!你何其歹毒,你要是敢碰我的兄弟们,老子一定杀了你!!”
杨兼走在最前面,一行人到了膳房,士兵押解着郝阿保停留在膳房外面,杨兼笑着说:“膳房肮脏血腥,贵客便留在外面便好。”
郝阿保瞪着眼睛说:“你放开我!!你们要干甚么!?”
杨兼走进去,郝阿保看不见膳房里面的模样,却听到杨兼说话:“人都带来了么?”
紧跟着是宇文会的嗓音:“都带来了,绑在这里,堵上了嘴巴,就等着将军剔骨呢。”
小包子杨广没有进膳房,站在五花大绑的郝阿保旁边,抱臂而立,昂了昂小下巴,说:“墨相有福了,窝父父理膳那是最美味儿的,今儿个父父亲自为墨相烤炙掌中宝,那不是一般庸人可以食到的。”
小包子的话音一落,便听到膳房里传来“啊啊啊啊——”的一声惨叫,随即是“当当当当!”“哆哆哆哆!”“啪啪啪啪!”的声音,好像在用菜刀剁砍着甚么,“呲——”一捧鲜血从内喷溅在室户之上,室户犹如泼墨,滴滴答答的血迹汇聚成溪流,顺着往下淌。
“住手!!住手!”郝阿保眼看到刺目的鲜血,耳听到隐忍的惨叫,还有那“当当当”剁砍的残酷声响,脑袋里嗡的一声,身形一晃,险些昏死过去,脸色惨白,眼珠子通红,眼白血丝密布,整个人愤怒又惊慌。
不止如此,慢慢的,膳房里竟然飘散出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儿,是烧烤的味道,带着一股子油香,还有噼噼啪啪的明火声,孜然和腌制的味道也跟着飘散了出来。
小包子杨广保持着抱臂的动作,面色冷酷无情,挑起单边唇角,森然一笑,仍然用最奶的嗓音,说着最狠的话:“看来要熟了,好香。”
郝阿保双眼赤红,本就站不住,听到小包子这句奶声奶气的言语,登时膝盖一软,咕咚跪在地上,分明闻到的是喷香的肉味,分明腹中饥饿难当,却“呕——”一声,下意识干呕了出来,趴在地上不能自已,连眼泪都给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膳房之内。
杨兼悠闲的剁着鸡脆骨,菜刀在木俎上发出“当当当”的声响,剁好之后把鸡脆骨穿在木钳子上,他身边只有宇文会一个人,哪里来的甚么稽胡俘虏?
宇文会则是负责将鸡血泼在室户上,看着滴滴答答流下来的鸡血,嫌弃的撇了撇嘴巴,说:“这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