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阿那肱说:“如果不是那个小崽子扎瞎了我的眼睛,你们根本抓不住我!!”
杨兼复又蹙了蹙眉,似乎在想甚么。
宇文会不以为意,毕竟杨广现在可是个奶娃娃啊,当时在齐军营地里,小包子哭的痛哭流涕,一看便是被吓坏了,怎么可能有坏心眼儿?更别说是扎瞎眼睛这种血粼粼的事儿了,宇文会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的,怕是就算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的!
宇文会冷笑说:“技不如人,你便找各种借口,找也找个像样一点的!免得旁人笑掉大牙!”
“你们不相信?!”高阿那肱指认杨广说:“你们不相信,在场之中只有我与那小崽子,难道是被阉了的宇文胄突然跳起来扎瞎了我的眼睛吗?!”
“你说甚么?!你这畜生!!”宇文会听到高阿那肱对自己的兄长出言不逊,立刻冲过去,第二次将高阿那肱提起来,眼球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嘶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高阿那肱昂着脖颈说:“我乃大齐武卫将军,太子跟前的红人,你们若是敢动我,大齐不会饶过你们的!倘或识相的,便放我离开!”
“识相?”杨兼突然轻笑一声,慢慢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裳,说:“兼此人,最不识相。”
他抬了抬手,幽幽的说:“大将军不必亲自动手,这看热闹,还是狗咬狗最有意思,不是么?”
宇文会奇怪的看向杨兼,不知杨兼是甚么意思,杨兼抬步走出幕府营帐,说:“把这两个阶下囚带到武场之上。”
“是,将军!”
士兵们立刻押解着高阿那肱和他骆拔来到武场之上,周师的士兵们围绕着武场,围成一个圈,里三层外三层。
杨兼让人将席位摆在武场旁边,置备席子、三足凭几,还有案几与酒菜,摆明了一番看热闹的模样。
又让人将木桩拦在武场之上,好似猎场的围栏一般,高阿那肱和他骆拔便站在围栏里面,士兵给二人松绑。
杨兼坐在席上,歪歪斜斜的倚着三足凭几,整个人悠闲又慵懒,午后的日光暖洋洋的抛洒而下,炙热又热烈。
杨兼笑着说:“发给他们武器,狗咬狗嘛,自然要有獠牙了。”
尉迟佑耆依言,将两把钝刀扔进围栏之内,是两把钝钝的小匕首,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
他骆拔慌张的盯着地上的匕首,高阿那肱则是哈哈大笑:“你这周狗!想要挑拨离间?!我们是不会如你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