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会想,那个人为什么会是她。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带着安扬去看病,见过各种各样的严重的、致命的病症,心境也渐渐平静下来。
江蔚没吭声。
他心里不是个滋味,怎么好端端地,还要她开导起他了。
过了会才问:“你对周家那丫头,到底有没有想法了?”
纪绣年深深舒了一口气。
过了半天才笑,语气平静地说:“没有。我跟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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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绣年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只是医生再三叮嘱,别说跳舞,以后最好不要有任何剧烈运动了,以及一定要注意控制情绪波动,保持心情平稳。
江蔚扶着她往外走:“你爷爷出院了,你父亲的事情瞒不住他,老爷子说要见到你父亲,教育他知错就改才肯咽气,他叫你别担心,好好养身体。”
老先生再次抢回了一条命,为了等儿子出来硬生生吊了一口气,医院还是住不下去,好转了一点就提前回了家。
纪绣年嗯了声:“我晚点回去看看。”
“打住,你还想折腾?乖乖跟我回家,我让阿姨炖了汤,你最爱的乌鸡枸杞汤。”
纪绣年刚准备说什么,就看见颜以笙站在医院门外的树荫下,朝她挥手。
纪绣年笑了下:“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花啊。”
颜以笙把抱着的花递给江蔚,问了她几句情况,临分别前,把一个手提袋隔着车窗递过去,轻咳了下:“这是…周琅让我拿来的。说是出差经过,买的广式糕点,说以前你最喜欢…”
纪绣年笑了笑:“不用了,帮我还给她吧。”
颜以笙嗯了声:“我知道了。”
……
周琅点下头:“没事,我知道了。”
她在机场,接到电话。
颜以笙的回复她并不意外。
这才是纪绣年。
永远温柔通透,也永远清醒理智。
飞机起飞,在几万里的高空。
白云翻滚,越过高山与大洋。
而后落地。
熟悉的异国城市,她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早就是第二故乡。
落地的第一夜,她被朋友抓出去喝酒。
朋友也是华人,她们认识好多年了,此刻无情地嘲笑她:“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出息呢。好了,今晚喝多少酒都是我请。”
“徐放,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损,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说什么说,没话可说。请你喝酒还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