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盏感觉自己的耳朵要废掉了。
脑袋陷进软软的枕头里,湿热的感觉里卷着无边的痒意,明明也没被怎么着,她却像是被咬住了后脖颈的猫,又像是被叼住腺体的时候,失去气力,浑身甚至不住地发抖。
连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
眼泪无意识地打湿了睫毛,直到被松开的刹那,她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像蜗牛将身体缩回壳子里一样,弯腰想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却被赵青岚压着不让逃。
对方的指腹揩过她的眼角,语气里带了点舒畅的笑意:“亲了下耳朵反应这么大?”
“我这还没冷静下来,你就不行了?”
舒幼盏呜咽着缓过那阵痒意,若是这会儿灯打开了,一定能看到她整张脸红得如同虾米的模样。
但如今即便看不仔细,光听着她那小猫似的声音,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舒幼盏坚决不肯再将自己的耳朵暴露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闭着眼睛埋进枕头里瓮瓮地骂她:“你这是亲吗……”
明明就是蹂-躏。
赵青岚装作没听清楚,凑到她旁边,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颈侧,“嗯?”
舒幼盏感觉到不对,另一手又谨慎地去捂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临时标记一次比一次痛的事实,怕自己大半夜丢人得被她咬哭,就这样缩头乌龟一样背对着她,努力抬手护住自己的每一处弱点,闷闷地趴着回她:
“现在好了吗?”
赵青岚扬了下眉头,这才哪到哪?
她从舒幼盏的身上退开稍许,让冷空气进来将被窝里几乎要超标的暧昧吹散一些,紧盯着舒幼盏鸵鸟般的动作,忍不住笑道:“幼幼……”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选择捂脖子。”
舒幼盏:“??”
在这堪称「善意」的提醒里,她听出了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头看看赵青岚到底准备干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脚踝附近传来的力道,裤子被一股力道拉住……
“不行不可以——”
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脑袋,再顾不上捂什么耳朵,手脚并用地想挣扎。
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顾不上再压低,但那些抗争都被无情地镇压了,赵青岚将她那些抗议的动静都吞下去,直将她吓得眼泪汪汪,才拉开点间隙,用气音逗她:
“再叫我就更兴奋了。”
“乖一点,嗯?”
舒幼盏从她这提醒里听出了有别于以往的风雨欲来,她头皮都跟着发麻,动也不敢动的同时,呜咽着小声讨饶:“赵青岚,求求你,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晚上就该让护士上束缚带!那她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