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拿起箸子,笑道:“那本宫可不能辜负了驸马的美意,本宫可以开始尝了吗?”
“殿下请!”
且歌从吃第一口开始,便赞不绝口,穆絮自己倒是一口没吃,只为且歌布着菜,更想着应该如何跟且歌说那件事儿。
因其想得太过认真,好几次都将菜添到了桌上,一次是无心,两次是手滑,这第三第四次都这样,那就说不过去了。
且歌关心道:“驸马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穆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身后的桃花翠竹更是看得心急,只恨不得上前捂住穆絮的嘴。
这三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且歌放下箸子,“到底怎么了?说来与本宫听听,说不定本宫还能帮帮驸马呢。”
“殿下真的能帮穆絮么?”
且歌接过清浅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颔首笑道:“这是自然,只要驸马开口,本宫定会帮你!”
穆絮也不再犹豫,“求殿下救救江怀盛。”
且歌的手定在了那儿,眼中也闪过一丝冷意,原先的愉悦更是一扫而空,穆絮只顾着将话赶紧说完,让且歌出手相救,毕竟江怀盛早些放出来一刻,便能少受一些苦。
“今日甘萝萝来找我,与我说江怀盛前几日被官兵抓走了,罪名是盗窃,明日午时便要处斩,求殿下一定要救他。”
穆絮虽有意加上甘萝萝,撇清自己的关系,可且歌听来也颇为不悦,她将手帕随意甩于桌,“此事自然有大理寺的人查明情况,既然判决已下,那便说明盗窃属实,本宫虽为长公主,可也不能徇私,更不能无视沧蓝律法。”
“殿下说得不错,穆絮没有让殿下滥用权力,将江怀盛无罪释放,而是请殿下查明真相,还江怀盛一个清白。”
话中没有听出偏袒之意,却比偏袒江怀盛还要让且歌不痛快,心里那股火压也压不下去,想发又发不出来,“大理寺的事情本宫向来不直接插手,恕本宫无能为力!”
穆絮有些着急了,“但他是冤枉的,沧蓝律法虽重,可也不能冤枉好人呀!”
“驸马又是如何知道江怀盛就是冤枉的?可有人证?物证?”且歌挑眉继续道:“只凭驸马的一面之词,连本宫都说服不了,何况是为江怀盛证明呢?”
“我了解他的为人,他向来都秉承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绝不会做出盗窃这等事来。”
穆絮只顾着解释,完全没顾忌到且歌的心情,更不知她的这话将且歌激怒,“了解他的为人?”
“呵,是啊,相处十许栽,又如何能不了解他的为人呢,若是不了解,那才奇怪呢。”
且歌将目光落到穆絮身上,缓缓道:“本宫吃了驸马的饭,俗话说吃人嘴软,若是不帮的话,是否太过分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