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安慰道:“三弟莫要沮丧,只要那狗官还在苏州一日,便有抓到他把柄的时候。”
穆絮点头笑了笑,“嗯。”
穆絮笑容很是勉强,大当家瞧后,对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去把我埋在树下的好酒拿来,再备些好菜,今日我们兄弟三人要好好喝上一杯!”
男子待在一块儿,哪儿有不喝酒的,只要喝上一碗酒,便比亲兄弟还亲了。
不似花楼酒楼那般斯文,所用的皆是小酒杯,而在这儿,用的则是碗。
大当家拿过酒坛,打开后轻轻一晃,空气中即刻飘来浓郁的酒味,可见这酒有多醉人。
误会既解开了,而穆絮又是客,大当家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他抬起酒坛,就要给穆絮倒酒。
看着碗中的酒逐渐多了,在即将满溢之时,穆絮再也不能淡定了,她惊得连忙起身阻止道:“大哥,够了够了,这太多了。”
她虽能饮一些,却也不喜,何况且歌也不喜她饮酒,若再醉了酒轻薄且歌,那她还活不活了。
此举引得兄弟二人大笑。
大当家道:“三弟也是读书人,自然与我这些五大三粗的山野村夫不同。”
“是没用过碗吧?!”二当家也是个细心之人,又冲外面道:“给我三弟拿个酒杯来。”
穆絮因急于想与二人打成一片,忙阻止道:“二哥不必如此麻烦。”
“左右不过是盛酒的器皿,或大或小又有何分别,既来拜访大哥二哥,便应客随主便,正好我也想试试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是何滋味,想来这也是托了大哥跟二哥的福。”
此话绝非穆絮在奉承,她所言确实不假,常听戏书上说江湖大侠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颇为豪爽,如此行走江湖,倒也肆意,穆絮十分羡慕。
二人听后喜上眉梢,各自给自己倒好了酒。
而穆絮在此空档,一直小心翼翼地偷看看着坐在一旁的且歌,想说话又不敢说。
且歌知她想要说什么,她也并非不知情理之人,这种场面,如何能不饮酒,只是穆絮这模样,实在是好笑。
这桌上只要是不瞎的,都能瞧见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大当家只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他当真是混账,竟打算抢兄弟的女人。
那可是他的弟妹呀!
兄弟之妻不可欺!
与旁人不同,兄弟二人对且歌与他们坐同一桌倒也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应当,饮酒还问媳妇儿,也是合情合理,这也证明了二人日后也是妻管严的主。
二当家也知大当家再与且歌说话会有些尴尬,便道:“弟妹可放心,三弟小酌几杯即可,小酌几杯即可。”
且歌轻笑道:“难得相公今日如此高兴,又怎么能因我而不能让大哥二哥惊醒呢,正好我也想出去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