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颔首,很是赞同穆絮所言。
清浅又道:“那她们去哪儿了?难不成是许耀寻来将他们灭了口?”
倒也不无这个可能,这四周虽没有打斗痕迹,可若是被人精心处理过,只要那人是个行家,那也完全可以抹去。
且歌蹲下身,本欲细细查看,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藏在绣中的手,指缝之间已多了几根银针,眼中渐渐染上杀意,仿佛只要他再走近一步,她手中的银针便会没入他的身体里。
那人拖着年迈的嗓音道:“别动!”
那人见且歌没有动,将手中的斧头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起来,再慢慢转过来!”
且歌转过身后,这才看清,虽蒙了半张脸,可那露在外面的眼睛,以及周围都快皱到一块儿的皮,无一不在说他是一位老者。
那老者问道:“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此地?”
穆絮的脖子正被缺了角的瓷片顶着,许是那人并不想伤害穆絮,倒也没用太大力,她解释道:“不过路过此地,恰巧见到这儿,想进来歇歇脚。”
老者问且歌道:“这说话的人是谁?”
“我相公。”
拿瓷片顶着穆絮脖子的少年卸下了警惕,他笑道:“原是路过的夫妻二人呀,方才得罪了。”
刚要放下瓷片,又被老者斥道:“虎子!”
老者满眼警惕,手中的斧子又与且歌的脖子贴近了些,“怎么听姑娘的口音倒像是长安城那边的。”
“正是。”
“来此地做什么?”
“经商。”
“敢问是做何生意?”
“绸缎。”
“与哪家谈生意呀?”
且歌轻笑,“老人家若是不信我,我就算是回答得再多,那也无用。”
且歌说的不错,老者从未打消对且歌等人的怀疑,在得知她三人是来此地经商后,怀疑更是加重,这条路,别说是经商了,就连苏州百姓都不会往这儿走,除非是旁的什么人告诉了她们。
一联想到这几日,许耀不断派人来到此地欲杀人灭口,看向且歌的目光便愈发警惕,说不定这三人也是许耀派来的。
“走,出去!”
且歌等人若是想反抗,那也是轻而易举,只是看这老者,倒像是知道些什么,便也尤为听话。
“上车!”
清浅刚要上车,便被老者给拉了下来,“你,去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