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颔首。
在其转身之际,何护卫却问道:“夫人,那老爷....”
虽欲言又止,且歌也明白他的意思,她看似平静,可心里却有股莫名的火气,正在熊熊燃烧,只恨不得将穆絮从窗子上扔下去!
一介女子竟来青楼喝花酒,明知自己是何身份,与此地有着云泥之别,还与那花娘纠缠不休,将驸马的身份置于何地,将她置于....
寒意渐渐涌起,何护卫又打了一个寒颤,就算是傻子,那也能感觉出夫人是恼了,试想在青楼抓奸,且人赃并获,普天之下又有哪个女子会不恼的,何护卫真想在自己嘴上来一耳光,这该死的嘴,干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
且歌扭头看了穆絮一眼,未说一言,便出了房门。
何护卫站在原地,一时也摸不准且歌的意思,他到底是将老爷带回去,还是就将老爷留在此地呢?
好在他也未纠结太久,因桃花翠竹来了,二人合力将穆絮给扶了出去,回客栈的路上,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触了霉头,故这一路也让人压抑得很。
终于到了客栈,一干护卫散了,桃花翠竹也将穆絮给扶回了房。
且歌落座于凳,清浅将泡好的茶递与其,又见其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有些担忧。
且歌拿起茶盖,淡淡的茶香钻入鼻,倒也冲淡了些那会儿的不适感。
“主子,可需得清浅请国舅爷来?”
且歌轻抿了一口茶,神色淡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劳烦他。”
清浅虽担忧,但也改变不了且歌的决定,只能道:“是。”
茶盖拨动着茶叶,清浅静静候在一旁。
且歌突然道:“今夜春花楼的房可全都搜过了?”
“在二楼寻到驸马爷后,护卫便也未再上去。”
且歌颔首,果然如此,若护卫搜到了不该搜的地方,只怕她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从春花楼里走出来吧。
一声脆响,茶盖落于杯口。
“命何护卫带人在客栈门口转一转,既有人想看,那就好好让他们看个够,总不能让人白白跟我们一路吧。”
“是,主子。”
“还有,派人盯着春花楼!”
一千两啊,多大的诱惑,那老鸨竟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可见这春花楼有多少问题。
“是!”
忽然,隔壁屋传来一道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