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很快查了一下,“有国航、东航、南航、海航,时间分别是中午12点,下午两点,晚上八点和十一点。”
“航班客机是什么公司型号的?”
“前两个都是波音747,后两个是空客a380。”
时间、航班、机型,可整合的信息都在这了,时学谦脑子里回忆着乔樟的选择偏好和习惯,只过了片刻,就得出结论:“东航那个两点的航班在哪个机场?”
“首都国际机场。”
“好,就去那个机场。”
小芳不知道时学谦是怎么判断出这一结论的,但她在时学谦说出这句话后,立马就吩咐司机朝首都国际机场飞驰而去了,甚至连问都没问。
你说这是一种经年累月的个人魅力也罢,或说是做了那么多年指点江山的总工而让她形成的气度也罢,总而言之,时学谦总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力,这是小芳和她相处很久了以后才意识到的事情。
车子在两小时后到达了首都机场,临近午高峰,路上堵得厉害。一路上时学谦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可是心里早就紧张成了一团,焦急和忐忑在胸膛里激荡,搅的她头脑一阵阵发昏,下车的时候大腿差点哆嗦起来,脚踩在地上也软绵绵的。
小芳以为她晕车了,赶紧扶她下来。
航站楼的牌子明晃晃的就在眼前,时学谦心里又开始疯狂打鼓,盼望的激情又被另一种不确定的情绪淹没了。
她忍不住寻思,万一乔樟这次没有选择这个机场怎么办?完了,已经晚了。
就算她没有估错,可万一赶不上见到乔樟怎么办?
自己急急忙忙的跑到机场大厅里来见人,这会不会很奇怪、很荒唐?乔樟会怎么想她?
之前被激动和焦急冲昏了头脑的时学谦临到进门了才开始想到这些问题。忐忑归忐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都到门口了,总不可能再灰溜溜的打退堂鼓吧?
小张看出来时学谦的着急了,一马当先奔在前面,跟了时总工这么多年,小张还是第一次见到时学谦外露出这种情绪:忐忑的眼睛中像是闪烁出跳动的火花。
便衣警卫很快也溶入人群中,蛰伏四周,小芳走在时学谦后面,刚来的时候她早已在车上临时买好了几张时间差不多的随便去哪的机票,进了航站楼大门直接取票就能过安检,但是想到时学谦早就过期的身份信息,她还需要提前和机场公务人员沟通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