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情人不能成眷属,从相遇的那一刻便注定要分离,这到底是谁导演的一出好戏?
时学谦看着乔樟,乔樟坐在她的床边,不言不语,也不动,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懵的,像是被抽掉了灵魂。
时学谦揪心的望着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放在床边的那只手,触手却是一片冰凉,“乔樟?”她颤声叫她。
乔樟的身体猛地轻颤了一下,仿佛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世界中,她慢慢的转头看向时学谦,眼里不再是灵动和绚丽,而是麻木和空洞。
“学谦……”乔樟终于出声了,然而这声音也是麻木的,轻飘飘的破散在空气里,她一字一句的缓缓道:“你刚才说的是……你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做研究,对吗?”
时学谦点点头,“对。”
乔樟又轻声道:“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走了,对吗?”
时学谦还是点点头,“对。”她握住乔樟的手,想帮她捂热一些,可是乔樟的手就像是冰块,怎么捂都捂不热,时学谦的眼圈红了。
乔樟慢慢低下了头,呆呆的看着时学谦握住她的那只手,过了很久,吸了口气,才抬起头来,竟然冲时学谦扬出一抹笑来,状似轻松的道:“哦,那我知道了……ok…去吧……那是好事……”她停了一下,笑道:“……那之后呢?什么时候回来?嗯,说说看。”
乔樟的问话表现的是愉快轻松的,可时学谦却感到她手心里捂着那只冰凉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时学谦的心尖又开始疼了,她万般疼惜的看着乔樟,说不出话来。
乔樟那么聪明,她能想不到吗?可是她还是问她,为什么?因为不愿意相信。所以她宁可假装自己没那么聪明,假装自己猜不到,她希冀从时学谦嘴里听到一句“你想错了”的答案。
见时学谦不说话,乔樟像个孩子似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摇了摇,“说说看呀……我这个人很擅长等待的,别小瞧我。”
时学谦的心口撕裂般的痛,她不忍心再看乔樟的眼睛,红着眼低下了头。
乔樟不依不饶,继续试探着问她:“嗯……一年?两年?”
时学谦低着头摇头。
“那就……五年?十年?”乔樟的眼睛也有点湿润了:“或者……二十年?”
时学谦还是摇头,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乔樟……你……你不要再问了!”
乔樟咬住了嘴唇,好久没有说话,幻想被打碎,再开口时声音是不可抑止的颤抖,“不回来了吗?一去不回了吗?不回来了对吗?”
时学谦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