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看着从量子中心传回来的数据处理结果,时学谦几乎要热泪盈眶。
没错,她的逻辑是对的,并且,她把它做出来了。
不难想象,那个深冬的夜晚,是她一个人的狂欢之夜。
她在心里面狂欢着,她激动的整晚没睡,她花了三天的时间就飞速的写好了论文的初稿,发邮件给弗伦克尔。
做完这一切,时学谦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等她再次睁开眼,已是48小时之后。时学谦简单吃了顿饭,打开手机,三十多个未接来电提醒。
全是弗伦克尔的。
短信和回复邮件也爆棚了,从这些信息中,不难看出那老头在这两天的情绪波动呈指数型增长,比如以下个别几条:
“时博士,首先真为你感到高兴!请再给我提交一份相关数据分析过程,我需要看详细点。”
两个小时后……
“时博士,你在工作吗?”
三个小时后……
“时博士,难道你没有做相关数据分析吗?”
一晚上过后……
“时博士,速来我办公室一趟!”
今天早上……
“小家伙你死哪去了!”
看到最后一条,时学谦立刻撂下饭碗,火速赶去了弗伦克尔的办公室。
北美的隆冬寒冷异常,窗户上结满了厚厚的冰花,隔着一张办公桌,时学谦坐在弗伦克尔的对面,静静地等着导师把她发过来的完备数据分析看完。
弗伦克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脑,一页一页翻着,翻完之后,又看了一遍前两天时学谦给她发的初稿,虽然这两天内他已经把那份初稿看了无数遍。
时学谦坐在对面,心里不自觉有些紧张,她生怕又有什么地方她没考虑周全。人在这种关键时候,都会有些患得患失。
许久之后,弗伦克尔终于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向时学谦,说道:“时博士,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发现,会撼动原子物理高温等离子体介质透射性这个领域内原有的理论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