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有洛清辞帮忙,给他们这些散修勉强提供了一个庇护之处,但是比起世家宗门千百年的积累,远远不够。
“可以,但不用过多要求什么。想怎么做,随他们心吧。唔,这么久没来就只给我喝茶,灵酒没有了吗?”
“怎么没有,不是看你清心寡欲的样子,还以为转性了。”说完程素一挥手,两个白色瓷瓶飞了出去,被洛清辞一抬手接了个正好。
她手指虚空一挑又是一勾,酒水细线一般从瓶口被勾出来落入洛清辞口中。
“不错,手艺又精进了。不过算你送我的,不许记账,我灵石不多了。”说着她一刻不停,径直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二楼窗口。
程素啧了一声,“谈到钱,这又烟火气十足了。”
想到什么,她冲着在外面喊了句:“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洛清辞一下又出现在窗户边,探头进来摆了摆手:“都说了下次,还问。”
程素被噎住了,翻了下白眼。
“这些年账务你也不看一下吗?”
洛清辞头也不回,“你做事我放心,有需要告诉我就行。哦对了,再说一次,今天的酒不能记账。”
程素横了她一眼,自己这是眼瞎了,什么没烟火气,这就是个俗人。
做生意还想当甩手掌柜。
这原以为是遇到了贵人,现在……明明是个怪人。
洛清辞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了天衍宗,刚换好衣服,门外就有人敲门。
“淮竹君,宗主请您前去九坤堂议事。”
洛清辞眸子垂了下来,回忆了下书中的剧情,然后整了整衣袖,信步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弟子赶紧躬身弯腰,双手交叠施了一礼。
洛清辞对这些弟子战战兢兢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略微颔了一首,什么也没说,就朝九坤堂而去。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外门拐角,这弟子才直起身,长舒一口气往外走去。
“你怎么敢进寒露院啊。”看到他从洛清辞的院子出来,另一个白衣弟子小心翼翼问道。
进去的弟子脸色发白,“我也不想啊,刚到文修殿准备晨课,就听到宗主和几位长老提及这次宗门挑选新弟子的事,这一说就说起淮竹君,宗主就让我入请她来议事。”
回想起这事,这弟子还满脸余悸。
不是他们夸张,实在是淮竹君这些年在天衍宗恶名在外,再配上那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冷凝模样,年轻弟子没人能扛得住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