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薄菀到底是什么人呢?”
那次在船上,林灏就猜到了柏月多半是薄菀的保镖,负责对方人身安全,应该是那种执行任务和保护雇主义无反顾的类型,可是偏偏柏月总是来救她。
不言不语,在不需要伪装的时候,总是沉默的。
可是又会一次次地将她从危险里带出去。
她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是会这样栽跟头,既想放弃,又舍不得放弃,于是这么干耗着。
喻夏知道她不需要自己的答案,所以就在旁边陪她吃冰激凌,然而没吃两口,又见林灏把冰碗往旁边的甲板上一放,仰头出声:“啊啊啊我不想想了!”
没法将心事搁置三分钟的人握着拳头,转过来望着喻夏:“要么还是直接把她睡了吧?古人说得好,一睡解千愁,没什么感情是睡一顿解决不了的,所谓的日久生情,对吧?”
喻夏:“……”
她无端端想到自己跟薄菀。
本来很确定她们俩都属于这挂的,可现在将过往的相遇道出,弄得她也不太确定了。
“对……吧?”她犹豫着应。
*
去私人医院的路上。
薄菀吩咐了柏月几件事情,又靠朋友联络了一些人脉,周寄思之前没去参加老爷子的生日宴,本来还因为这个被家里的长辈训斥她不懂事,但后来又听说游轮起火,不由暗暗庆幸。
如今从朋友口中听了更多的故事,不由啧啧:“你这惊心动魄的程度,能赶上一部电影了——”
“姑奶奶,我真的不明白,以前你跟谁谈恋爱都不见这副死心塌地的样子,这位编剧大人究竟是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你居然为了她命都不要?”
薄菀坐在车里,被她这么提起,发觉自己有些想念喻夏。
明明才分开没多久。
待在胸腔里的那颗心,就不安分地、蠢蠢欲动地喊着想要奔赴到思念的人身边,“能跟她死在一起,是我的幸运。”
她随意地打发了朋友,将话题转回正事上:“在蒙城的警署你有认识的人吗?我有件事想了解一下。”
周寄思哼笑:“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向来只有你薄大小姐找我的份儿,平日里我给你发多少消息,你那是一条不回。”
“我错了,”薄菀笑吟吟地跟她道歉:“改天组个局,喝多少你说了算,请这位朋友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她自然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