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蓦地睁开眼睛看她,明明还带着靡然姿态,却掩不住眼底的讶异。
原来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而薄菀也这样敏锐,早将所有都意识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会议室里自己转身时,还是进这个房间之后,自己的纵容开始?
见她无法掩饰的神态,薄菀哼笑一声,捏着她耳垂的力气,也有些控制不住,将那点软肉捏的通红。
“在床上,你从来都不肯轻易让我。”
“今天这么乖,这么纵容我,姐姐当我是傻吗?”
她本来不想接的,只想在喻夏的心里留下痕迹。
哪怕是愧疚也行,她受不了自己就这样波澜不惊地从对方的生活里掠过。
可是今天的喻夏太美味了,她没控制住,只能换个方式,既然这是最后一场,那就给对方留下永远忘不了的痕迹。
她要喻夏以后一旦跟别的女人亲近,闭上眼睛就都是自己的模样,不论对方如何,她想起的都是自己指尖的温度。
喻夏主动抬手环住她的脖颈。
也跟着低笑出来。
难怪薄菀今天这样失控。
她很轻地吻了下薄菀的下巴,这是两人自从初次见面以来,她头回不带任何情-欲的亲上去,甚至有一点怜惜的味道。
“你很好。”她说。
明明在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可她们俩却都如此冷静,谁也不肯率先沦陷。
喻夏与她注视着,从来藏得很深的内心,如今愿意掏出来让人窥见一角:“但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又即将被拉回去,聪明人都知道该离我这样的人远一些,你肯定不笨,对吗?”
薄菀也笑出来。
想到《心理追踪》里的那两个女人,一个总被黑暗卷入、却始终没有踏进深渊的莫深,一个仿佛站在光明里、却有着最浓重阴影的玉俏。
她指尖拂过自己下颌上的亲吻痕迹,刻意带了点暗示回道:
“也许……”
“我早就站在地狱里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同类?”
薄菀抬手重新摸上那根雪白的尾巴,感觉到喻夏变得更紧张的时候,反而不疾不徐地问:
“你确定要将我推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