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大概五秒,那边低低笑出了声,像是想忍又没忍住。
林知漾:“?”
“好吧,我坦白。那根棒棒糖不是学生送的,是我自己买的。”
郁澈恶作剧完成,笑得说话气息都不稳,“你会原谅我吗?”
“郁、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郁澈怎么会变得这么坏!
林知漾木然无语,不依不饶地挑刺:“不原谅!你当时干嘛骗人?”
“因为突然送糖很奇怪。”
那个时候就是别扭,她想对林知漾好一点,无时无刻不在想。
又怕林知漾黏她,会想要更多。
而她给不了更多。
“挂了吧,我不想说话,我要下车了。”林知漾用生无可恋的语气作告别。
昨天太过高兴,今早心血来潮地想腻歪一下,共忆往昔讨郁澈开心。
谁知道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害得她险些被吓死。
傲娇鬼,买个糖都不敢承认。
“只是开玩笑,让你清醒一下。”郁澈温柔地说。
林知漾起得太早,本来确实发困,“谢谢您,我现在睡意全无。”
“不要生气了。我很喜欢这段,谢谢你那个时候把我当成恋人。”
“我要进教室了。”
一句“谢谢”让林知漾心软,暂时放过她:“嗯,我下车了。”
付过车钱,直到走到单元楼下,林知漾脸上的傻笑就没停止过。
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她想,谈恋爱果然会让人智商变低,连老干部郁老师,也开始奇怪的恶作剧。
孟与歌已经在收拾。
林知漾腿上有伤,不能搬重物,但帮忙收拾东西装箱不成问题。
孟与歌信奉极简主义,统共没有多少物品。但空下来的客房,让林知漾一阵落寞。
“鸽子,呜呜呜,我现在有种嫁女儿的感觉,难受。”
“滚开,少占我便宜。”粗鲁地往她头上揉一把,孟与歌嘴不饶人:“我独守空房的时候,你在外逍遥快活怎么不说?”
林知漾咧着嘴说了句“fine”,改话题问:“你们同居,何沁的爸妈同意得那么轻松?”
“她高中就出柜了,父母很算开明,没有刻意扭正。”孟与歌弯腰将纸箱一个个封住,“再加上她亲侄女这两月出生,她爸妈高兴着呢,懒得管她。”
林知漾听了发酸:“我嫉妒得发狂!”
她跟郁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成的事情,人家倒好,出柜跟同居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孟与歌只好安慰:“苦尽甘来就行,过程就算是段刻骨铭心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