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林知漾满脸笑意地坐在相同位置上,让她心有余悸。
怕林知漾想起往事,责怪她的恶劣。
怕林知漾因为对她失望过,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喜欢她。
而她差一点点,就失去了她的这束光。
道上有车驶过,林知漾触景生情,果然想起过往的事,“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生日?”
“因为不想过生日。”
“原因呢?”
仰视俯视说话太难受,郁澈在她身边端坐下。
这个位置,郁澈不是头一回坐。
在林知漾提分手之前,她找不到她人的时候,也曾经在夜幕低垂时坐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
手脚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热气,心里却逐渐回起一点温。
明知这样弥补不了林知漾,更熄不了她的怒气,却固执地想体验她体验过的艰难,让自己好受一点。
“因为那个人。我收到她的结婚请帖,是在24岁生日那天。”
本来只是想逃避那个日期,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后来发现是家人所为,彻底厌恶。他们送她的生日礼物,是最诛心的惩罚。
林知漾理解了,心疼得想抱她入怀亲一会:“原来是这样。”
“那天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郁澈头一回在清醒状态下,正面与她道歉,她不是故意不说自己生日,也不是故意不理林知漾。
郁澈已经在喝醉时,哭着跟她道过歉。
林知漾摇头:“没关系,都过去了,起码你现在坐在我身边,已经很知足。”
身在当下就好。
郁澈戴着她送的项链,上回在她床头柜上看见,林知漾问为什么不戴还放在枕边。
郁澈在她催问之下,很小声地说:“想你的时候会戴给自己看,但是出门没有底气戴。”
问为什么没有底气,她不肯说,大抵是不好意思在身上挂着前任送的东西。
隔日一早,林知漾亲自给她戴上:“现在该有底气了吧。”
不光有,还戴着去开重要会议。
说了会话,感觉到饿,二人朝食堂走去。因为有几个专业已经考完离校,食堂里清冷许多。
林知漾联系自己上大学时的经历抱怨,中文专业总是那个从第一天考到最后一天的倒霉蛋。
郁澈浅笑了笑,“的确会辛苦一点。”
有着从夏玫那里接收的吐槽,林知漾明知故问:“你没划重点吗?”
郁澈薄唇轻启:“我从不划。”
“郁老师好残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