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然心神一凛，“谁？”

“大师姐，是我。”

是陶灵灵的声音。

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方怡然皱眉，翻身下床给陶灵灵开了门，见陶灵灵神情不自然地站在自己的门口，她愣住了。

“怎么了？”

“大师姐，我可以跟你一块睡吗？”

“为什么？”方怡然顿住，不明白这是何故。

然而陶灵灵张了张唇，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意味，但她不说，大师姐应当不会同意自己跟她一块睡，只好压低了声音，道：“大师姐，我有些害怕，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说完，陶灵灵怕方怡然笑话自己，红着脸不敢看方怡然。

害怕？

方怡然愣住了，“你害怕什么？”

是害怕僵尸？还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可上一世陶灵灵没有过来找原身一块睡啊，这是什么情况？

“房间□□静了，我不敢……”

若是平时，陶灵灵是不害怕的，但是听了掌柜对那几具死了的尸体的描述，她躺在床上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闹得她心中慌慌的。

方怡然听明白了，也不好推拒陶灵灵，侧身让她进了屋子。

“谢谢大师姐！”陶灵灵一喜，小跑进了方怡然的房间里。

方怡然见状摇摇头，把门关上后与她一道躺上了床。

两人并排躺着，同盖一张被子。

陶灵灵还是第一次跟别人睡，莫名有些兴奋，她睡不着，便询问方怡然：“大师姐，你第一次出任务时害怕吗？”

“不害怕。”原身一直不害怕这种事情，跟自己相差甚远。

“呀，大师姐好厉害啊！”

“有什么厉不厉害的？见多了，你以后也会跟我一样的。”

要是让别人知道未来的九品天师会有这么胆小的过往，那些崇拜者怕不是眼珠子都要惊得从眼眶掉出来了？

“那大师姐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第一次出任务的事情吗？”

方怡然嗯了一声，从原身记忆中翻找出这一记忆片段，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