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颜珞,她笑了笑,“我不怕,今日是个好日子,我想你休息,不好吗?”

“也是,我不看了。”颜珞丢了书,握着她的手去亲吻她的耳畔,不忘说道:“你身上有股奇异的香味。”

令人沉迷,甚至忘我。

顷刻间,两人躺在一起。

春景浪漫,炭火足,衣裳皆褪,也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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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烤兔子,庖厨做得很美味,光是闻一闻,就让人胃口大开。

琼琚看看桌上的肉,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白兔,下意识丢了白兔去抓肉吃。

春露哎呦一声,“姑娘、姑娘,还没洗手呢,快些拿水来。”

春露捉住两只小肉手,婢女忙端了水盆进来,春露将小手按进水里搓一搓,再用帕子擦净。

琼琚心满意足地抓起兔腿就啃了,清至慢条斯理地让婢女将肉切下来后自己拿筷子夹着吃。

各有各的吃法。

顾阙吃了几块,颜珞却是没动,道是没胃口,待长寿面端来时吃了几口面条,摸摸孩子的脑袋,道:“生辰快乐,愿你二人康健,不求功成名就,平安即可。”

琼琚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亲,“阿娘长命百岁。”

“阿娘,你与姑姑都要长命百岁。”清至看着颜珞,神色肃然,瞧着极为老成。

颜珞笑了,吩咐乳娘带下去洗漱,明日还要上课。

两人下去了,孙氏还没有回来,顾阙让人去找,自己牵着颜珞回屋。

到了亥时,门房传话孙氏歇在药铺里了。

春日倒春寒,病人便多,许多人瞧不起病,拖拖拉拉,天色一黑就开始害怕了,这才想着送来药铺。

顾阙让人去照看,自己拉着颜珞睡觉。

孙氏忙得不见人,过了春日才觉得好些。

夏初之际,京城里送了一本书,是凌昭写的见闻。

传给后人,后人不知情,便成了野史。

颜珞细细翻看,最后几章才写了那场婚礼,然凌昭未曾到场,只凭旁人口述描写得不切实际,有些出入。

颜珞看向顾阙:“你该满意了。”

满意吗?顾阙不满意,因为她有了新的烦恼,对于野史一事并没有太多的执念了。

她将野史放下,紧攥着颜珞的手,目光紧锁在心爱之人的面容上,“我的执念是你。”

颜珞笑了,不置一词,挣脱顾阙,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眼中温柔,“顾二,我会陪你走下去。努力活下去,我们还没有游历山水,将来、我也会写一本书,写你我相识,写你我如何相爱。顾二,我文采这么好,必会惊艳世人。”

“是吗?”顾阙忽而落泪,眼珠如断线的珍珠,摸着她的手腕,“我本就是懦弱胆小的人,这里、吃人,我会活得很差。”

遇见颜珞,她才活出自己,倘若没有颜珞,她什么都不是。

颜珞轻笑,唇畔蕴着笑,顾阙忽而说道:“倘若你不在了,我便烧了这本书,我也会没有了。”

一起消失!

颜珞的笑,忽而凝滞,她问顾阙:“这里,你有许多财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