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是今晨才听到的,听闻将人剥了皮,还大摇大摆地送进宫给太后做礼,如此猖獗。”

“蛇蝎心肠,她在刑部之际,多少冤案。”

“听闻陛下好女色,丞相长得貌美……”

顾阙听到这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陛下与颜相是情人吗?

到底是谁给谁戴绿帽子呢?

颜珞静静听着,听着他们将自己说成以色媚君的女子,一旁的小姑娘显然也被吓到了,一双眼珠子都不动了。

耳根子很软吗?

颜珞没多想,伸手就去摸摸她的小耳朵,顾阙皱眉,她哀叹:“耳朵确实很软,但耳根子得硬一下的。你若怀疑,我们今晚圆房,好不好?”

“圆、圆房?”顾阙脸色发红,怎地就要圆房了。

颜珞点点头:“你可查验我与陛下是不是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再多的解释都是假的,唯有这般验证才是最真实的。”

“我没有怀疑丞相,倘若我验证便是不信您,是对您的侮辱,不能圆房。”顾阙聪明了一回,“我对丞相,深信不疑。”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些商人在嚼舌根。

“我听说陛下对此人极为深信,破格拜相。我还听说她那位夫君身子不好,成亲不过是给世人看的。”

“唉,可怜了小顾世子。”

“听闻他文采极好,可惜满腹诗书了……”

马车就在他们身后,隔着一道车帘,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颜珞回身看着‘身子不好’的小姑娘,抬手摸摸她的脸。

顾阙一怔,吓得不敢动了。

颜珞的手很凉,哪怕春日过去了一半了也没有变暖。

她的手从脸颊落至唇角,指腹在唇角上摩挲,轻叹一声:“可惜了小顾探花文采极好,满腹诗书了。”

顾阙不愿被她调.戏,拨开她的手,说道:“不如丞相一眼轻笑。”

“是吗?那、那你喜欢我吗?”颜珞含笑,红唇微抿,峨眉清冷。

顾阙说道:“佳人难求,谁不喜爱?”

颜珞不笑了,挺直了脊背,明显不高兴了,推开车门,自己先走了出去。

顾阙知晓她不高兴了,但自己也没有办法,总不好骗她说:“我喜欢你。”

与其说谎,不如让她生气,回去哄哄就好了。

一根雪糕就能办成的事情不算大事!

颜珞下车后,商人们已经走了,冷面手持帖子,门人放行了,由着三人进去。

顾阙一身黑袍,颜珞着红裳,衣裳颜色便在视觉上有了更大的冲击感。故而两人一进门,就有不少人停下驻足观望。

商人们认识颜珞吗?

颜珞是女子,与男子不同,她从不出入酒楼等地,出行也是马车,几乎不露面。这些商人来自各地,哪里见过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