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闹事约有十几人,国公府的、侯爵府、郡王府的不在少数,颜珞着一身橘色常服,丝线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她穿着简单,发髻上只一对珍珠簪,匆匆出来,没有太多的时间收拾自己。
饶是如此,一身威仪吓得十几个男人缩在角落里瑟瑟不敢言语。
牢里就放了一把椅子,与里面的环境相比,十分突兀。颜珞走过去,直接坐了下来,道:“都在这里,就不大好说话。”
刑部尚书立即明白,挥挥手,就留下一人,其他的都拖下去了。
角落里有个炭盆,里面的火烧得正旺,颜珞走过去,先是烘烘手,接着将木桶里一根铁棍跌进去,问刑部尚书:“你尝过铁棍刺穿舌头的痛苦吗?”
刑部尚书目瞪口呆。
留下的男人更是忘了呼吸,跪下来,哀求着喊丞相。
颜珞兀自开口:“我瞧过一人,不肯说话,我便让人刺穿了他的舌头,不想说话还留着舌头做什么呢?尚书大人,你说,对不对?”
“对、对,不该留着。”刑部尚书忙接过话,眼睛看着男人的时候多了些怜悯。
颜珞动刑,从不畏惧,哪怕对方是公主,她都能平静地将一套刑罚走完。
“丞相、我说、我说……”男人瘫软在地上,哪里还有往日潇洒的姿态。
刑部尚书叹了口气,“拿纸笔,你自己写。”
颜珞坐回椅子上,撑着额头,阖眸思考,顾阙睡了吗?
片刻后,男人写完了,刑部尚书接过要递给颜珞看,颜珞摆手:“我不过替你审问罢了。”
她不想参与这些事。刑部尚书立即明白,将人捂住嘴巴拖出去,又拉进来一人。
颜珞瞧了一眼,对方相貌极好,五官精致。就这么一眼,就令她站了起来。
对方也才十七八岁,被父母娇惯,听过颜相的名声,本来还有几分胆量要撑一撑,可见到颜相朝自己走来,双腿没出息地就软了下来。
颜珞惊叹:“你长得真好看,若是剥了皮,你这头骨必然更好看。”
“丞相、丞相……”小郎君吓得脸色发白,丞相明明在笑,在赞赏,可他却觉得害怕极了。
颜珞笑说:“你莫要害怕,我就随口说说罢了。你别说话了,不然我就没有机会剥了你的皮,取你的头骨了。”
刑部尚书咽了咽口水,颜相竟然还能笑着说出这么一句惨无人道的话。
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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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回府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她去浴室沐浴,将身上的血腥洗去后才回到新房。
新房里静悄悄地,守夜的婢女见她回来后就点了一盏灯,自己退了出去。
颜珞掀开锦帐,顾阙睡在外间,她想睡在这里就必须从顾阙身上跨过去。
她犹豫了,而在这里顾阙迷糊地睁开眼睛,“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