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看手机?眼睛都哭得睁不开了。听话,休息一下。”金启明打开暖风,“其实……唉,哥不是说你€€什€€么,有时候你也是脾气太大,从小就€€是。”
金丞扯了扯嘴角,我脾气太大?我脾气大还不是因为被金昭气的。
“你€€在学校里耀武扬威习惯了,打打杀杀的,回家少说几句,其实有€€时候吵不起来。”金启明最了解金昭,也是不能激的暴脾气,金丞他但凡是一个油嘴滑舌的、知道哄人€€的,哪怕金昭再有€€怀疑也不会上手就€€打。
“哥不是说你€€什€€么,意思是……以后咱们都冷静一点,别动手,毕竟还是一家人€€,还是要见面的。”金启明劝道。
“谁和他一家人€€?做完亲子鉴定€€我就€€走,这个家没€€有€€我的地方。我以后到处流浪都不回家。”金丞真这样想的,大不了以后就€€去合正道馆打工,当跆拳道教练赚钱。
“傻孩子,哪儿有€€不回家的。”金启明无奈地笑了笑。
几十分钟后,鉴定€€中心到了。
这一路才几十分钟啊,可金丞却拖拖拉拉迟了十几年。金昭的司机将车停在停车场,金昭先进去,金启明负责去办理手续,交钱、交身份证、签订双方同意协议以及后续手续。金丞全程都没€€有€€和金昭说一句话,按部就€€班地取了口腔内壁细胞、抽血。
而这些场面,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太多太多来做鉴定€€的人€€了,现在这亲缘关系就€€好像一张纸,说不准就€€捅破了秘密。有€€些是偷着来的,有€€些孩子还很€€小,有€€些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就€€来了,要进行胎儿鉴定€€。
唉,这都什€€么世道啊。今天这还是个成年人€€,都养到这么大了才做鉴定€€。
等血样采取完毕,金昭头也不回地上了车,临走前对€€金启明说:“多少天能取?”
“正常流程是8天,我办了加急,3天就€€行了。”金启明回答,“爸,真要走到这一步吗?”
“早就€€该走这一步了,我就€€该早早把他给验了然后丢出€€去自生自灭。”金昭关上了车门,放下车窗,“到时候你€€来取,取完了直接送回家,我要第一个看。”
金启明点了点头,再回身走向自己的车。金丞还在车里缩着,倒是拿了手机,看到江言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再次看到江言这两个字,金丞的心仍旧不受控制地酸涩,可情感上始终要偏向自己喜欢的人€€,他实在是太想他了。
“别看了,刚才抽了那么多的血,休息休息眼睛。”金启明把手机拿了过去。
“诶!哥!”金丞不干了,他想联系江言了,断联这些日子他们都受到了惩罚,“你€€干嘛拿我手机啊?还我嘛,我要给同学打电话。”
“哪个同学?那个江言啊?”金启明直接发动了车子,“回去再给他打吧,刚才你€€抽了那么多血,得好好休息。我刚才想了一下……你€€现在和爸这个关系,回家也会吵架,不如先跟我回去,过几天再见面。反正那个鉴定€€结果3天后就€€出€€来了。”
“回哪儿啊?”金丞还想要自己的手机。
“当然是回我那儿了,你€€放心,大哥永远护着你€€。”金启明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
学校这边,江言先把学生会的事放一边,全部还给了白洋。白洋以前就€€干这个,现在肯定€€得心应手吧。周木兰还在办公室工作€€,冬训期间的运动保护已经提上日程,只€€不过门一脚被人€€踹开,吓得她€€一个哆嗦。
“江言?你€€怎么了?”周木兰一眼看出€€他不对€€劲。
“我想看金丞身份证的复印件。”江言开口就€€说。
陶文昌一脸懵,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查人€€家的私人€€资料?
“这不行,这是学生个人€€隐私,学校可不允许你€€们私自查看。”周木兰秉公执法。
“那是正常情况下,万一有€€特殊情况呢?金丞现在很€€危险!”江言往前一步,“木兰你€€就€€帮我一回,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那也不行。”周木兰很€€是矛盾,这些学生办理入校手续和比赛通行证都需要复印件,都在学校的资料库里,不过话又说回来,周木兰又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危险了?报警了吗?”
“不是报警的事,他回家去了。”江言心想这报警也没€€用,哪个警察也不会出€€警。
周木兰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说道:“又是你€€那个乱七八糟的直觉,对€€吧?你€€总把他大哥当情敌,证据呢?人€€家是亲属,没€€有€€你€€那么……”
“你€€帮我一把,我就€€想知道他家住哪儿。”江言急了,当着陶文昌和白洋,对€€着周木兰低下头,“干妈……”
周木兰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架不住这一声:“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干妈,我以后肯定€€好好吃饭。”江言感激地抓住周木兰的手,今晚他就€€去金丞家里要人€€。
金丞确实抽了3管血,哭过累过又吵过架,在车上就€€睡着了。等到他再睁眼,车已经停在地下停车场:“哥,这是你€€新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