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潘塞,他却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更为坚毅不屈,放弃,从来都不在他的选项之中。
因为母亲的喜爱,而坚持修习哲学,直至自己真正的喜欢上;因为想要保护我,而坚持每到一个世界都扑进完全陌生的知识体系;因为志向而选择bau的工作,即使再辛苦再危险也坚持触摸着那些他曾经最为厌恶的纯恶。
我从来没在斯潘塞的眼中发现过懈怠和厌倦,他就像是永远发光的小太阳一样,也许有过迷惘,有过疲累,有过胆怯,却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继续走下去。
那是我想做却做不到的,如此的斯潘塞自然值得我的崇拜。
正是这份夹杂着心疼、仰慕和心有灵犀的情感,让我重新拾起上进之心。
焕发已经接近尾声,而我,需要重新寻找实验室的课题。这是份需要大量阅读以及一小撮灵感的工作,我不急,也很有信心。
在大致了解了全美范围内的一些研发药剂立项项目的内容后,一天的时间眨眼就已经过去了。
说实话,如今的新药诞生数量是越来越少,一是fda审核越发严格,二是研发成本太高,三是现阶段药物的疾病覆盖率已经很高了,相同领域重复研发没必要,而开拓新思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总之,生物药品公司的确利润高昂的令人瞠目结舌,但同样投资风险巨大。
药品研发的选择方向有三个。
一是选择攻坚那些尚未被攻坚下来的绝症。一旦成功,不仅名利巨大,更会救活很多人。
二是选择改进,某种病的对应药物如果效果、价格、产量等等比较差,都可以选择对此进行改进。
三是选择别人不愿意涉足的部分。世界上病症万千,除了一些拥有庞大人口基数的病之外,还有一些加起来病患只有数万人的‘罕见病’,罕见病因为病患少,购买力也就小,而研发成本和普通药物却差不多甚至更高,研发生产罕见病的专用药物,最后注定是亏本的。药品虽然担负着救命的特殊使命,但它从本质上来说,依旧还是商品。没有金钱利益,自然没多少人愿意投资研发。因此罕见病的专用药物在医药界理所应当的变成了人烟稀少的广袤草原,无多少人愿意涉足。
面对这些方向,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苦恼了半天,最后等来了斯潘塞的电话,他已经下班了,还准备好了晚餐,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嗯,这种烦恼的问题,果然还是回家和斯潘塞多商量商量吧。
顺带的,也要和实验室真正的幕后投资大老板托尼说一声,毕竟,现在我花的可是他的钱,虽然托尼并不在乎我败家,他自己就是个在科研方面烧钱烧起来毫无节制的人,理所应当的认为,不败家怎么能出成果。
斯潘塞的印度菜水平越来越高了……没写完,累死了,后面的也不用多写什么。
就腰疼。
第181章 镜综旅行日志(一)
2009年11月10日 天气晴
我和斯潘塞紧握双手一起从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 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进行异界旅行。
事实上,之前也不是没这样的特例,从我们十六岁的1996年开始, 截止至去年2004年, 我和斯潘塞一共经历了六次异界旅行。2000年、2001年和2004年我们两个是没有进行跨界之旅的。
可能今年也没有?
之前的特例年份我们并不会怀疑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可这次似乎格外的不同。
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也许是昨天,昨天晚上就是例行旅行的日子, 早早学会不反抗甚至有点享受的我们照例穿戴整齐的睡觉, 身上也带了一点金子——金子这东西是我们所有经历过的世界包括高科技世界的通用硬通货。至于金子为何如此之迪奥?大概是它那闪耀的黄色光泽太迷人了!总之,因为即使我们并不是真身进行异界之游, 可身上带的东西还是会在异界我们的身上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中,没有身份的我们有这么点金子也许能解决很多问题。
但是第二天醒来,我们两个却有点懵逼。
我们所处的地方依旧是我们两人住的公寓, 这一点是从我们卧室天花板上的水渍痕迹看出来的。租房前那块水渍就有了,是楼上住户某天忘记关水龙头泡烂了地板导致楼下的房间天花板也遭殃。不过因为水渍的颜色很浅, 形状意外的很好看, 我和斯潘塞怕麻烦, 也就没搭理,放任了它的存在。
这个公寓也有那么一块一模一样的水渍。
可要说我们还在原来的世界又有些说不通,因为公寓的装潢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同。
卧室里的大体布局倒是差不多, 可是却少了很多小物件, 比如我和斯潘塞的合照, 斯潘塞为了我写日记方便买的床上小书桌, 房间墙角专门放置斯潘塞制作各式模型的展示架等等。
如今的这个房间, 生活气息很少,就是简简单单的床、床头柜、衣橱,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居然是斯潘塞和戴安娜的合照。
“斯潘塞?”我有些稀奇的拿起了那个相框,里面的戴安娜一脸温柔的坐在椅子上念着书,而斯潘塞则站在她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她:“我好像没见过这张照片哎,你和戴安娜什么时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