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鱼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好了三十年的兄弟突然弯了这件事,他摇摇头:
“明儿各奔东西对谁都好,自己想想清楚,毕竟这也不是小事儿,来,走一个。”
言戒新开了罐啤酒跟他碰碰,边道:
“我也这么觉得,唉,怎么着,人生大事,是得先冷静冷静。”
“你打算怎么冷静?”
“少缠着他点,保持点距离,瞧瞧这距离产生的究竟是下头还是美呗。”
“冷静多久呢?”
“一个月吧。”
言戒给自己定了个期限,稍微想想却又觉得长达一个月时间不跟吊老师逗乐实在有点难熬,于是改口道:
“算了,半个月吧。”
胖鱼看向他的眼神里明晃晃写着“鄙视”二字。
“啧……”
“半个月”说完还没五秒钟,言戒又不舒坦了。
胖鱼冷哼一声:
“又咋啦?”
“没咋,就是突然想到下周就过年了。”
“嗯哼。”
“俗话说新年新气象,那冷静到过完年就差不多了。”
“你速冻舱啊冷那么快?”
胖鱼真是头疼得很,重重叹了一声:
“算了,随你便,自己看着来吧。反正到时候你爹妈要跟你断绝关系,我可不替你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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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第二天一早就从北京飞回了上海。
他刚录完一个长期综艺,期间还生出不少事端,齐虹觉得这段时间他实在辛苦,就没再给他安排工作,只让他安心休息,等着年后进组。
突然从每日热闹忙碌、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集训生活中抽离出来,回到了安静又安逸的家,起先几天,江南岸还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习惯再也不用睁开眼就坐到电脑前玩游戏,不习惯突然闲下来变成一个人,不习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自己一个、再也没有耳边那些叽叽喳喳。
草台班子的群聊一开始倒还活跃着,但也仅限决赛后那一两天,毕竟大家只是短暂地被聚在了一起,现在分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都回到了自己的轨道,渐渐地便没多少时间和精力能用来维系已经结束了的队友情。
道理江南岸都懂,但偶尔还是会觉得有点恍惚,不过这倒也正常,毕竟这种感受有个专业的名称,叫做“戒断反应”。
电视里放着今天的新闻。
后天就是除夕了,连新闻报道里的画面都是全国各地迎接春节的准备工作,这两天大街小巷外放的音乐也喜气洋洋。
小孙昨天过来还给他带了俩中国结,说是挂在家里显得喜庆,能有点节日气息。虽然江南岸不在乎这些,但还是依言把它俩挂在了家里。
主持人的声音严肃又官方,江南岸听着新闻,窝在沙发角落觉出点困意来。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了眼,却不是谁发来的消息,而是猫爪APP推送的系统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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