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人比我对你更好。”关绪说,眼中晕起了雾,心酸得厉害,又是十成的信心和决心,“以后只会更好,好到外面那些人对你献殷勤,你也只会不屑一顾的程度。”
蒋轻棠听着关绪掏心掏肺的剖白,心也不知不觉热了起来,三九天泡温泉似的热乎,再也忍不住,反手抱住关绪,怀中的衣服全掉在地板上也顾不得了,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关绪身体里似的用力,还不满足,仍觉得心里空得很,最后急得一张嘴,咬在了关绪的肩膀上。
没有防备的疼痛,关绪皱了下眉,肩上很疼,心里反而畅快,无声地大笑,揽着蒋轻棠圆润的后脑勺任她咬,等她松了牙,关绪的白衬衫上浸了一圈血迹,鲜红夺目,蒋轻棠的嘴角也是红的。
“疼么?”蒋轻棠靠在她怀里问。
“不疼。”关绪笑着说,“小棠要是不解气就再咬几口,咬到你气消了为止。”
“只要你不走。”
蒋轻棠眼眶湿润,被关绪逗笑了,又立刻板起脸,说:“关姐姐真是个大傻瓜。”
关绪点头附和,“对,小棠说的对,我是傻瓜,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呢。”蒋轻棠痴痴地说,“要怎么才能跟你证明?”
把一颗真心捧到心上人面前还要被她怀疑,简令曾说关绪缺乏安全感,可到现在,蒋轻棠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关绪太缺乏安全感,还是自己给她的感觉太不可靠,以至于她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
“我信了。”关绪懊恼万分,在蒋轻棠耳边不停地认错,“我都信了,小棠,留下来吧,别走。”
“求你别走。”
什么颜面形象,在爱人面前通通不重要,关绪慌不择言地乞求她,只要她不离开。
一个求字,让蒋轻棠心窝滚烫地一哆嗦,红了眼圈。
这个字怎么能从关姐姐嘴里说出来呢,她从来都是冷静的、睿智的、春风和煦的,运筹帷幄,世界上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求这个字,摇尾乞怜的意味太足了,根本不是关绪会说的话。
关绪生平不求人,第一次开口,就是为了蒋轻棠不离开。
于是蒋轻棠又哭了。
也不知道第几次唾弃自己,这么爱哭,情到浓时就控制不住,眼泪自个儿往下掉,擦都擦不干净。
“笨蛋。”
“笨蛋关姐姐。”
“大笨蛋。”
“连我喜欢你都不知道。”
关绪听着蒋轻棠带哭腔的控诉,心底涌起丝丝的甜,不住地附和。
“对。”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