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点?关绪皱眉,嗤笑,“看来他真的无路可走了。”
西城目前还是待开发状态,非常荒凉,关绪略有耳闻,政府要在那片区域再打造一个高新开发区,但这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建成的,招商引资、人才迁移,都需要时间,十年之内都不一定能建成,对现在的罗氏来说投资风险极大,罗世森居然还要再让徐溪晚五个点,摆明了的赔本买卖。
“我们这边要不要动作?”钟晴问。
“不用。”
“不用?万一罗家借着徐溪晚再起来怎么办?”
关绪轻嘲,“你以为徐溪晚是傻子?”
只怕徐溪晚现在也早等着拖垮罗氏最后一口气了,分而食其肉,哪里还会给罗世森喘息的机会。
关绪现在只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对了,还有一件事。”钟晴说,“下个月十八号,蒋家二夫人五十大寿,请帖已经送到了,关总您要出席么?”
关绪面色一冷,“去。”
这位深居简出的低调二夫人,关绪也该去会一会。
……
一通电话正好半小时,通话结束后,护士推着小推车走近,准备照顾蒋轻棠吃药,关绪跟着一起进去,轻声叫起了蒋轻棠。
蒋轻棠好梦正酣,不情不愿地扭着身子往被窝深处钻,嘤咛一声,撒娇似的,护士听了都笑起来。
蒋轻棠以为病房里只有关绪一个人,所以才肆无忌惮,听到陌生的笑声,扭动的姿势一顿,蓦地睁大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护士小姐姐,脸爆红,一溜烟爬起来,乖乖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药。
两粒片状消炎药,还有一小杯看起来像糖浆一样的深色东西,蒋轻棠以为是甜的,往嘴里一倒,苦得小脸皱成一团,梗着脖子咽下去,一哆嗦,忙喝了一大口水漱口,还一阵阵地泛苦,她受不了这股苦味,张大嘴直伸舌头,嘴里突然被关绪塞了什么凉凉的东西,舌尖一触,甜丝丝的,原来是一枚蜜饯。
也不知关绪从哪儿弄来的。
“还苦么?”关绪问。
蒋轻棠嚼着蜜饯,酸酸甜甜的,把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吃完意犹未尽,张着嘴说:“还要。”
关绪又塞了一颗进她嘴里,笑道:“最后一颗。”
蒋轻棠听了,吃得珍惜,小口地嚼,连果脯核上那点甜味都吮了一遍,才吐了,抱着关绪的腰,闷闷地说:“我想回家。”
“好。”关绪答应她,“今晚就回去。”
蒋轻棠摇摇头,“不是回爸爸妈妈家,是回我们的家。”
回津岭,回属于蒋轻棠和关绪两个人的小家。
看多了外国的陌生面孔,蒋轻棠现在只想回到她们的家里去,外面千般好,也没有家里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