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城注视着纪昙,纪昙头顶是落日余晖下白色宫殿,映衬着纪昙漂亮的小脸儿,构成鲜活热烈的画卷。

唯美隽永。

冯城抱起胳膊,“他说送给我。”

“爸爸,你太贪心了。”纪昙硬的不行来软的,“我们应该按劳分配。”

冯城率先开口:“我挖得多。”

纪昙寸土必争,“我也有挖。”

“我卖出去的。”

“卫衣是我的!”

“你吃了我一块糖。”

“这也要算?!!!”

……

没营养的争吵持续到冯城和纪昙走到家。

纪昙情绪高涨得同冯城争辩,都没让冯城背。

冯城烧火做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的萝卜也给放进锅里。

纪昙中午不吃的腊肉饭,混着蒸软的萝卜丝,晚上吃了一碗半。

冯城还拿出一小碗蜂蜜拌了山药做饭后甜点,也被纪昙吃光了。

冯城抬手拭去纪昙唇角的山药渣,通知道:“今天的收益可以给你,不过明天你还得去。”

纪昙不想去又不想把自己今天的劳动所得给冯城。

纪昙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冯城看了眼,没说什么,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纪昙坐在床上浑身不自在,终于想起自己一天出汗又沾泥,都没有洗澡。

思及此,纪昙有点发毛。

感觉自己要被虱子吃掉。

从纪昙进冯家第一天起,纪昙就没有养成敲门的好习惯。

“爸爸,我想洗澡。”纪昙在冯城门口探进去一个小脑袋。

冯城赤裸着上身,后背鹰衔蛇又一次显露在纪昙眼前。

鹰展翅弓背,利爪锋锐,死死抓握挣扎的黑蛇。

黑蛇露出淬满毒汁的獠牙,鲜红的蛇信子堪堪触碰鹰隼的喙。

狠辣与阴毒交缠。

纪昙心脏“怦怦”狂跳两下,他上次跟冯锦阳说冯城后背的纹身很吓人不是夸张。

就是很吓人。

冯城随便套了件睡衣,指了指房内的浴室,“那里。”

纪昙再次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谴责道:“为什么你的房间有浴室,我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