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他轻轻皱起眉头,让自己看起来很不耐烦,“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中颉不屑和和何沐鱼说话,甚至十分厌恶何沐鱼。何沐鱼偷走了他的人生,过着本不属于他的舒坦日子,让他十八年来都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
“小鱼…”何夫人终于说话了,她看向自己疼爱了十多年的孩子,终究无法把残酷的真相告诉何沐鱼,她的孩子是无辜的,这些错都是她们大人犯得,是她没有看好孩子,才让两个孩子都痛苦不堪。
都是她的错。
“妈,你怎么了?谁惹您不开心了吗?”何沐鱼朝何夫人走过去,却被何沐渊示意的管家挡住了去路。
“你做什么?”何沐鱼大声问管家,“你敢挡我的路,谁给你的胆子?”
“沐沐,有些事,你必须得知道。”何沐渊把亲子鉴定随意的递给何沐鱼,在何沐鱼接过鉴定表的时候,看到了何沐鱼手指上的戒指,他的眼睛中浮现几分戏谑。
接下来说出的话显得薄情,“虽然有些遗憾,可是你确实不是何家的人,这件事我会在调查清楚之后,重新告知你们。
可是现在你身后的那位,姓林的小孩需要何家的补偿,作为他的哥哥,我也很乐意对他进行补偿。”
何沐鱼傻在原地。
他看向说话的何沐渊,不可置信的攥紧了抓着纸张的手指,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何沐渊的意思是他不是何家的孩子?他是个冒牌货?
林中颉才是何家真正的小少爷?
“这不可能……”
“沐渊,住口!”何夫人呵斥何沐渊住口,她心疼的看向何沐鱼,抓住何沐鱼嫌弃的手腕,温声安慰着他,“没关系的,何家养的起你们,你和他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养的起你们的。”
何沐鱼的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何夫人心疼坏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今天这一切都不要发生,那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林中颉的眼眶发热的厉害,眼前的一幕,让他像个无处遁形的卑微流浪狗。
林中雪走到林中颉身边,轻轻牵起他的手,“何夫人,既然中颉是您的亲生孩子,那么还请您对他多关心一些,他过了十八年孤苦伶仃的日子,我想他也一定很期待能有母亲来爱他,就像您对何沐鱼这样的疼爱。”
何夫人放开了捉着何沐鱼的手,神情略带着尴尬,“那是当然。”
林中颉被安排住在了何家,他不想住在何家,不想看到何沐鱼每天在他眼皮子低下晃悠,可是凭什么是他搬出去?该搬出去的不应该是何沐鱼么?
他才和何家人流着相同血液的人,而何沐鱼只是个冒牌货。
何沐鱼这几天有了锁门的好习惯,主要是为了防止何沐渊那个老混蛋偷袭他。
林中颉瞅见他,就跟见了仇人一样,他也懒得搭理林中颉,所以尽量避免和林中颉见面。
“你躲我?”何沐渊把他堵在洗手间里,步步紧逼。
何沐鱼被逼到墙角,“放开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何沐渊对何沐鱼的心思不加掩饰,明晃晃的侵略让何沐鱼无处遁形,“你先放开我。”
“沐沐,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何沐渊用着低沉婉转的嗓音问,“生你的人,是何家的保姆,为了让她的儿子过上好日子,她就把刚出生的儿子和女主人的儿子调换了。”
“她把女主人的儿子扔在了马路上,那个时候真是冬天,她想把那个孩子活活冻死。”
何沐鱼大惊失色,慌乱的挥动着手脚,“够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何沐渊捉着他的手往身后按,“乖,没事的,她已经死了。”
“什么……”何沐鱼傻愣愣的问,“她死了?”
“胃癌晚期,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何沐渊惋惜的说,“她死之前,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托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咽气的时候,眼珠子往外凸着瞪人。”
“别说了……”何沐鱼崩溃的大哭,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事情?他不想听何沐渊口中描述的女人,他无助的推搡着何沐渊,“住口,住口!”
“你在害怕,还是说也想见一面你的母亲?”何沐渊托着何沐鱼的腰,往墙壁上按,何沐鱼身体发软的一塌糊涂,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行动。